“少侠有所不知,方白有一幺妹,曾在战乱之中走失,方白这些年来为了寻她可谓是找遍了大半个中土。”
叶枫眠“一愣”。
“那我当日所说,莫非——”
“正是。”
董方白眉眼带笑,那本就红润的脸颊飞上了两抹绯红,唇角勾起,一副媚态,尽管她如今是一副男人打扮,也未施粉黛,但依旧勾人心魄,动人无比。
“仪琳,就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妹妹。”
说罢,她抬起皓腕,为叶枫眠斟了一碗酒。
叶枫眠微笑。
“世间之事,果然不能用巧合二字简单概括而去。”
他捏着酒碗,送到唇边,将其中酒液一饮而尽。
“叶某就在此处祝贺董姑娘寻到家人。”
一碗酒下肚,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少年心中微微赞叹。
不知她从哪儿找来的酒,的确是不错啊,就从品质上看,与自己在京城时所喝的只在伯仲之间。
他挑了挑眉,笑道:“董姑娘,好酒。”
“哈哈”
闻言,董方白一乐,促狭道:“叶少侠,我今日是为了感谢你才来的,难不成能随意找瓶米汤来敷衍你?”
“未免也太看不起方白一些了吧?”
说着,董方白回敬了叶枫眠一碗。
“”
叶枫眠腹诽。
这个,好像还真不好说。
他瞧了董方白一眼,旋即微笑道:“董姑娘,你可知,在这个时候喝酒,让我想到了什么?”
“什么?”
董方白有些好奇。
“我想到了在武当山的日子了,那时候,我半夜馋嘴,就打野兔烤着吃,还偷我师父的药酒喝。”
叶枫眠伸出手,将桌上的酒坛子转了个面,洒然笑道:
“或许,这酒量也是在那个时候练出来的吧?”
闻言,董方白忍俊不禁。
“哈哈哈,少侠你与张真人的师徒情谊,当真是令方白羡慕不已。”
这话倒是顶真。
叶枫眠撇了撇嘴,自他口中说出的武当日常,大多数都是与张三丰打打闹闹,偷鸡摸狗,若是旁人听去,怕是都会笑出声来。
心中呵呵一笑。
自己能养成这种性格,除了本身沙雕本质之外,多半,还得要多谢那个老不正形的师父。
当下,叶枫眠抬眼,瞧见了董方白眼中的羡慕之意并非作伪之后,他也是摊了摊手。
“我师父就是这般,哪有江湖传言的那么严肃高深。”
“算是个顽童的性子。”
“他老人家年轻的时候,更是放浪形骸,身上道袍穿着破破烂烂了,都不愿意换,反而还就这般下山行侠仗义去了。”
“最后搏了个张邋遢的诨名回来。”
叶枫眠开始揭露张三丰的黑历史了。
“额——”
董方白眼角一抽。
她干笑道:“原来张真人还有这般过往”
叶枫眠闻言,也是眯眼一笑。
东方不败成名也就近十年的事,而能知晓张三丰黑历史的人,大多都是像无崖子那般年纪的老前辈。
哪怕是叶枫眠自己,都是从师兄闲聊的时候听来了。
“董姑娘年纪也不大,自然不知晓。”
说着,他忽然伸出手,揽过了董方白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