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哄的人越来越多,陆老夫人只觉这是平生第一次受到这么多人的支持和鼓舞。
以至于她都有点要飘了,觉得右相不行了,干不过左相府。
于是她不再跟沈纪初说话,而是转向莫顾之。
“莫大人,此案可立吗?”
莫顾之心说原本不能立的,毕竟没人吃饱了撑的跟当朝右相过意不去。
但现在不一样了,你们家二小姐太牛逼了,不立不行了。
于是他点点头,“本府既已来了,就是为了立案才来的。”说完他看向沈纪初,“烦请右相大人随本府往衙门走一趟吧!此事原本就是您有错在先,其实之前要是能认个错服个软,这事儿可能就过去了,您跟陆家的两位小姐各自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可是您拒不认错,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啧啧,您说您这姿态是摆给谁看的呢?人家是左相府的嫡小姐,还能怕了你们右相府不成?
右相大人,请吧!”
莫顾之脸一沉,手一挥,立即有官差上前,“右相大人,请!”
沈纪初整张脸都黑了,他盯着莫顾之问:“望京府尹,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莫顾之无奈地笑笑,“本府自然知道在做什么,且本府提醒右相大人,您现在跟着本府走了,兴许还有回旋的余地。可您若是再拖延时间,只怕这事儿就更不能善了了。”
沈纪初大怒:“那本相就要看看,还能如何不善了!”他说完,又指向陆辞秋,“要说当街行凶,本相也要告状!就告这陆家二小姐无缘无故打伤我的女儿!”
陆辞秋这就不爱听了,“怎么叫无缘无故呢?你们家女儿当街骂我,还骂我陆家所有人都不要脸,甚至也是她先冲上来要撕烂我的嘴。我是打她了,但我那是正当防卫。”
她问莫顾之:“南岳律法里,是不是有正当防卫这一条?”
莫顾之点头,“的确是有。且那件事情本府也听说了,是发生在许多天以前的。当时右相府没有报官,既没有报官,那就是私了了,本府自然管不着。”
他又看向沈纪初,“右相大人,那件事情是不是已经有人找过您了?怎么还敢拿出来说事呢?本府还是那句话,您现在跟本府走了,这件事情兴许还有回旋的余地。若再耽搁……呃……”
莫顾之说到这里,目光突然被一个方向吸引住,然后就改了话口——“耽不耽搁的,现在也来不及了。右相大人,下车吧,您看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