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回了江小柳:“我对姨母的关怀从不挂在嘴上,用完了午膳自会去看的。”
江小柳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江老夫人面色阴沉,原本和蔼的笑这会儿都冷了下去,好好的一顿饭越吃气氛越不对,陆辞秋就觉得有点尴尬,于是主动回答了祝曼柔的话:“家里没有为我请习武的师父,我这一身本事是跟我母亲学的。再加上早年在北地住过一段时日,外祖家中皆是武将,谁都能教我几招,一来二去的这本事就练成了。”
祝曼柔很高兴陆辞秋跟她搭话,于是又道:“原来是这样,那不知陆家姐姐琴棋书画习得如何?像咱们这样的高门贵户养出来的女儿,都得是识文断字且琴棋书画精通的,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那都是老话了,小地方的人讲究这些,咱们做官亲的还是要识字才好,毕竟识字才能明事理嘛!从小我母亲就教我写字念书,不如咱们比比看?”
江小柳都惊呆了,想说你吃饱了撑的吧!这好好的吃饭,比什么写字啊?
陆辞秋也纳闷,“祝姑娘不是家中庶女么?怎的,在你们县城里,庶出的女儿管自己生母不叫姨娘,直接叫母亲的?那见着你们府上的大夫人又该叫什么呢?京中贵女识不识字我不知道,但嫡庶有别这件事,我还是清楚的。另外,现如今县上也有高门贵户了吗?”她偏头问燕千绝,“你可听说红谷县出了什么大人物?”
燕千绝很配合地摇头,“从未听说过。”
祝曼柔娇羞地看了燕千绝一眼,“表哥又说笑了,我们祝家与江家是实在亲戚,虽比不得京中官邸,但好歹在红谷县城也算是不错的。”
燕千绝看都没看她,只对修染说:“明日让那红谷县令进京来见本王。”
修染领了命,祝曼柔却不解,“表哥这是为何?”
表哥理都不理她,只顾着跟陆辞秋说话:“你爱不爱吃那道脆皮乳鸽?”
陆辞秋点头,“夹点吧,看着香香脆脆的,肯定好吃。”
燕千绝听话地给她夹了一块皮最多的,趁着放到碗里的工夫小声问她:“会写字吗?”
她亦小声答:“当然会,但就是写得不好。”其实硬笔书法她是写得很好的,但问题是这年代都是软笔啊,而且她写的都是简体字,繁体认识没问题,写起来就不太顺手了。
燕千绝懂了,写得不好,那很有可能就是极丑。
于是主动对祝曼柔说:“如果一定要比点什么,那不如比刀吧!阿秋她刀使得好。”
还不等祝曼柔反应过来,陆辞秋已经起了身,还绕到祝曼柔身边,伸手就去拽人:“走走走,打架去,签生死状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