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起出来看热闹的云老夫人这时就开口劝他:“萧元啊!你也不要太过自责,这件事情本不怨你,整个陆家都是靠着你一人的努力撑了起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陆萧元摇头,痛心疾首地道:“岳母大人,怨我啊,怎么能不怨我。是我没有教导好她,是我没有让她成为一个品行端正的人。”
云老夫人还是摇头,“不,这个孩子她不是你教导的,是裴家教导的。你前朝事务那样繁忙,哪里还有工夫管教家中女儿。从来子女教导都是由家中主母做主,这孩子从小跟着裴卿长大,她是长正了还是长歪了,都是出自她母亲之手。何况我还听说她小时候就被送去了北地,在那边生活了四年多。萧元啊,四年啊,几乎就可以让一个孩子定了性。所以你说,她品行端不端正,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呢?都是裴家害你失去了一个好女儿呀!”
云老夫人的话说得陆萧元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岳母大人,您真是个明白人啊!”
云老夫人也跟着抹眼泪,一个劲儿地说:“苦了你了,贤婿,真是苦了你了。”
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二房一家三口都给说愣了,还直接把陆辞秋给说笑了。
陆萧元看她笑了,气得又骂:“你还好意思笑?你是怎么能笑得出来的?”
陆辞秋倒也听话,她爹说不让笑,她立马就不笑了。不但不笑,反而还重重地叹了一声,然后声音哀怨地说:“父亲啊,您可真是不想活了。”
陆萧元一愣,他不想活了?
“小畜生!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父亲您啊!”陆辞秋一边摇头一边叹气,“且不论父亲是从何听说了我水性杨花勾引二殿下这种话,您可知一旦我真的坐实了这种罪名,那可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而是整个陆家都要跟着受牵连啊!陆家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人都要跟着我一起陪葬啊!
您说就十一殿下那个脾气,他会不会恼羞成怒?会不会把你们都给砍了?
父亲,别怪我没提醒您,十一殿下的脾气可实在是不太好,后果不可控啊!”
陆萧元气急败坏,“你,这种事情你还好意思拉上全家一起陪葬?”
“父亲!”她语重心长地道,“这不是我好不好意思的事儿,主动权在人家十一殿下手里呢!而且还是您自己把脑袋伸过去让人家砍的啊!”
陆萧元听得直皱眉,“本相伸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