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来点音乐吗?”
司机是宅子里的张叔,傅宅里的老人,之前没少在苏家和傅宅之间来回接送她。
苏倾城揉了揉微微发痛的太阳穴,“随便。”
张叔揣摩了下她的心思,伸手点了首比较缓慢的纯音乐,让人的心情可以缓和不少。
车子行驶在道路上。
“大小姐……为什么不再给总队长一次机会呢?”张叔有话没话地找着话跟她说。
原谅?
苏倾城扯了扯唇角:“如果那天晚上被诬陷的人是张叔呢?”
张叔抿了下唇。
“嗯……好吧,事件的性质的确比较严重。”顿了下,他又道:“苏小姐是在为总队长刚才对你的态度而生气?”
苏倾城没吭声。
“呃……据我对总队长的了解,他是个不善于言辞、甚至是不善于表达情绪的人,他刚刚应该只是想劝您在受伤的情况下不要出门,只是他不太会表达情绪,才会是这副阴沉沉的样子,实际上他应该是很关心您的吧?”
张叔又道。
苏倾城不想吭声。
“苏小姐,我晨起比较早,这两天看到他爬您和先生的窗户来着。”
苏倾城眉心一动。
张叔从后视镜中观察到她的表情波动,接着说:“不过您放心,他没有做坏事,只是把从院子里采的玫瑰花放在了您的窗台上。”
苏倾城勉强睁开了双眼。
透过后视镜和张叔的眼神对上,她语声微冷:“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呃……”张叔谦卑地笑了声,“我想劝您一下,据我的了解,总队长应该已经悔过,包括今天他应该是想跟您示好的,但是被您冷淡的态度吓回去了,您为什么不尝试着再给他一次机会?”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我倒是觉得苏小姐可以再用一用他,难道您没听说过,悔过的信徒会更忠诚?”
“我不信。”苏倾城只觉得可笑,“背叛就是背叛,你说他悔过,谁能证明?这世间最难证明的就是人心,因为人心是最善变的,我可不想再被他捅一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