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
顾嘉第一个先冲了出去。
即便是在门外，护士也还没跑出多远便被顾嘉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扣住肩膀，反手擒拿重重地扣在了地上。
从小经过锻炼长大的顾嘉，在同等的条件下没有几个能打的。
“别抓我，求你们别抓我……”护士被扣在地上后不断求饶，急得眼眶中溢出了泪水。
顾嘉才不吃这套，按住她凶道：“闭嘴，别给我哭丧！”
好强啊！
旁边的保安看到这一幕，咕咚咽了下口水，幸亏方才阻拦他们的时候没有动手，不然挨打的不一定是谁呢。
“顾嘉。”
苏倾城走了过去。
顾嘉抬头看了她一眼，“倾城，就是她吧，想问的就问，她若是不说，我就把她带回队里，队里家伙多，总有一种东西能让这家伙开口说实话。”
队里、家伙多。
这几个字眼听在护士的耳朵里，吓的她浑身一哆嗦，带着哭腔道：“两位，你们想问什么尽管问，我知道的肯定告诉你们，你们别抓我啊……”
“小刘？你是小刘吧？”旁边的保安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后诧异地开了腔。
苏倾城和顾嘉对视了一眼。
顾嘉伸手便拉下了护士的口罩，唰——一张比较普通的脸露了出来，约莫二十多岁，还是个小姑娘。
对保安来说却是十分的熟悉。
“真是小刘啊！”监控室的保安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惊讶地拍了下巴掌，看向顾嘉和苏倾城：“两位是不是搞错了，小刘平时很老实的，你们是不是按错人了？”
按错人？
顾嘉冷笑了声：“不是她的话，那她跑什么？”
“也是，”保安听到这话，也看向被按住的刘护士，“小刘，你跑什么？”
因为大家都是同事，保安队长对刘护士还算蛮熟悉，在他的印象中刘护士一直是个兢兢业业的小护士，偶尔上班还会帮他带份早餐，所以他和刘护士的同事友谊还算不错。
保安问的很是关键，苏倾城和顾嘉都朝小护士看了过去。
刘护士此刻满脸惊恐，脸上都是害怕的眼泪，被顾嘉按在地上，吓的她浑身都在颤抖。
“不说吗？”顾嘉阴森森地加重了声音。
小刘被吓的浑身又是一颤，哆哆嗦嗦道：“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那么激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的手、我的手还被他弄伤了，我都没有吭一声……”
小护士一边说，一边颤颤巍巍地动了动被顾嘉擒住的手，满脸的痛苦和恐惧。
顾嘉低头看去。
被她擒住的一双手在颤抖，因为擒拿的姿势，许是她用力太大，包裹的层层纱布已经露出了丝丝血迹。
保安看得于心不忍。
毕竟是关系不错的同事，保安斗胆开口：“两位小姐，这里人来人往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先到监控室里吧。”
的确地方不太好。
因为顾嘉把人按在地上，来往的工作人员纷纷投来了目光，其中不乏有小护士的同事，更是指指点点起来。
顾嘉干脆一把将人拎了起来。
“走！进监控室！”
……
片刻后，小护士哆哆嗦嗦地坐在桌子上，手里握着一杯热水，眼神慌乱的四处乱瞄。
“还不说吗？”
顾嘉淡定地坐在对面，翘起了二郎腿慢慢等待。
女孩的唇边勾着一抹胸有成竹的冷冷弧度，这样护士的神色更加慌乱三分，拿着杯子的双手更加发抖了起来。
但还是没有吭声。
“哼。”顾嘉垂眸冷呵一声，再抬眸，眼神刹那冷戾了数分：“小护士，我告诉你，你这种嘴巴硬的歹徒，我在队里可看多了。对了，你知道那些警察审讯不出来的顽劣歹徒，会送到哪里吗？”
护士的唇颤了颤。
顾嘉接着说：“会送到队里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苏倾城撑着下巴靠过来，懒洋洋地问了一句。
她是真的好奇。
“笨啊。”顾嘉伸手弹了下她的脑瓜崩，嫌弃道：“当然是因为我们那办法多，警察那不能动用死刑，可不代表我们那不能，其实我们那也不动刑，毕竟动刑是犯法的，但是……我们总有千万种办法，掰断他们的牙齿，撬开他们的嘴，让他们想生不成，想死不能，只能用血肉模糊的嘴巴把真相全部吐出来！”
“啊！”
不等苏倾城说话，护士便被吓得尖叫了一声。
她身子抖的更加厉害，望着对面那女孩宛若罗刹的脸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嘉朝她和善地笑了笑。
这一笑直接叫护士再次尖叫出声，一屁股从凳子上摔了下去，连看都不敢再看顾嘉，保安队长想去扶，结果被她一把推开，抹着眼泪大声哭道：“我说，我全部跟你们说……”
“哦？”顾嘉来了兴趣。
此时此刻的她仿佛并不是单纯地想要为苏倾城解决事情，而是沉浸在了破案的快感中。
护士连连发抖。
女孩那种嗜血的目光让她无处遁形，恐惧至极，她坐在地上抱着肩膀颤抖道：“我说，我承认苏先生发病跟我脱不了关系，我只是在他耳边说了一些话，我也不知道那些话会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都说了什么话？”
苏倾城立即站了起来。
护士哆哆嗦嗦道：“我、我就是说……”她的声音忽然泛了丝恨意：模仿着另一道声音：“——苏震山，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的女儿？你明明答应我会好好照顾孩子们，夜半梦回时，你就不怕我来找你索命吗！”
轰……苏倾城在听到那声音、那语气事仿佛被锤了下。
这怨恨的语气是在模仿谁说话，她不可能猜不出！
“苏小姐，苏小姐你放过我吧，这些话都是别人让我说的，我并不知道这些话会给苏先生带来这么大的伤害！”护士见她的脸色越来越吓人，抓着她的手，直接下跪道：“我也是到了难处，我欠了好多高利贷，已经到了我还不起的地步，那个人说只要我帮他做这件事，就给我五十万，这些钱能帮我把钱都还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小护士跪在地上哭的抽噎不断，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懊悔。
苏倾城的太阳穴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