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几个墨隐都一脸冷漠, 圣学会与墨岛确实没有死仇,但此人试图间接谋害墨岛秦源,便当死。
剩下身材稍矮的那个,已是脸色惨白。
不等荀馥发问,便主动说道,“我们奉林殿主之命,前来打探左使秦源是否进出禁军衙门!”
“因何打探他?”
“他、他是我会叛徒!”
“谁告诉你, 他是叛徒的?”
“自然是林殿主了!”
矮个子说话的时候,发现有个奇怪的东西对着自己,那东西前边是个圆筒,后边是个方盒子, 还有个摇柄,却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荀馥又问道,“这么说,泄露他在草悦茶社行踪,引官兵前去追捕的,也是林殿主了?”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矮个子慌忙说道,“我只奉了命令,来此查看罢了!”
荀馥点点头,“好,我们墨隐言出必行,说让你活便让你活,但你还需做一事。”
城东染布坊,朱雀殿京城分部秘密聚集之地。
甲字科王琪,和新提拔的乙字科、丙字科两个档头脸色凝重地聚在一个小屋之内。
乙字科档头赵俊生说道,“王档头,潜伏在禁军的弟兄传来消息, 秦左使确实被抓了!”
丙字科档头李立焦急道, “怎生会这样?草悦茶社那边一向很稳当, 然秦左使一去就被抓,这是何故?难不成我们之中, 出了叛徒?”
此时的王琪, 面色阴沉如铁,双目血丝微微绽起。
沉默了一会儿,他冷声道,“定然是有人通风报信!可此事除了我、林殿主之外,并无外人得知”
这话的言外之意很明显,让赵俊生和李立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王琪的推测,并非毫无根据。
众所共知,秦左使被实授一事,大长老那头本就不情不愿。而且,秦左使上来就撤了大长老的人,提拔了他们几个可以说,已经明着与大长老树敌了。
而林殿主是大长老的爱徒,他若是出卖秦左使,完全在情在理。
可是,谁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毕竟,圣学会中人人如兄弟,而朱雀殿更是个个好汉子,林淮三身为朱雀殿殿主,真能干出那种出卖手足的事情来?
三人正想着呢,却只听屋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王琪皱了皱眉,怒道,“何人喧哗?”
却听外头传来一阵冷笑。
“王琪,你暗通朝廷,出卖秦左使,致使其为禁军所俘,还不速速受缚认罪?”
伴随着声音,便有几个健壮汉子踹开了房门,冲将进来,将三人团团围住。
随即,门口又进来一人,只见他身材清瘦、颧骨微凸,正是总舵主跟前的枢密使温先生。
王琪见状,登时怒发冲冠,大吼道,“温先生,你竟也帮大长老颠倒黑白!你就不怕战神回来,东窗事发吗?”
温先生不屑地看了王琪一眼,淡淡道,“王琪,你怎知道我在颠倒黑白?”
王琪反问,“那你有何凭据,说我出卖秦左使?秦左使待我不薄,我为何要出卖于他?”
“呵呵,你要凭据?”温先生阴沉道,“那我问你,草悦茶社的钱大黄说,秦左使进去的时候,曾提及是你要他去那的,可有此事?”
“是,但我是奉林殿主之命,转告秦左使的!说白了,是林殿主要秦左使过去的!你们怀疑我可以,但需找来林殿主对质!”
“林殿主之命?有何凭证?”温先生冷冷地问道。
王琪怒道,“他用传音石与我说的,传音石之音听过便会消散,我怎会有凭证?区区小事,难不成莪还要他写个手信来不成?”
“那就是无凭无据了?”温先生眯起眼,阴气沉沉地一笑,“林殿主刚刚入京,不先去找他的恩师大长老,却去找秦左使,你不觉得奇怪么?都到这会儿了,你还想把罪名扣在林殿主头上,简直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