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咸阳外郊,一处山洞内部,欧祝满脸幽怨的看着自己身前的白止,欲说还羞。
白止随手拿下了面具,瞥了一眼欧祝,翻了个白眼:
“干嘛?
不要说我不给你机会,这是你自己没有好好把握啊。”
欧祝苦着脸,仰天长叹:
“那不是老大你说的做做样子吗?
再说了,我后来都已经想好怎么圆润的把我天刑楼楼主的风姿抖露出来了。
结果老大你招呼都没打一声,直接带着我溜了”
白止挑了挑眉:
“抖露出来?”
白止视线往下拉了一下,摇了摇头:
“可别了,我丢不起那人。”
欧祝微微一愣,脸色涨的通红。
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直接割成了布条状,零星的挂在自己的身上。
也就自己那个常年经历火烤的兽皮裙安然无恙。
难怪欧祝感觉校场旁边的几个女修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
白止则是扭头看了一言咸阳所在,眼中闪过些许肃重:
“刚刚你险些就坏了大事,要不是你的体质要异于常人,只怕我们都要被困在咸阳城中了。”
欧祝有些疑惑道:
“老大,你现在不是都能随便锤那些二品了吗?
咸阳城中,应该也没什么人能拦住你吧?”
白止轻轻摇了摇头:
“那你可太看得起你老大了。
别的不说,单单是那个陈鸿,就不好处理。
你以为能够拖住一尊天人那么长时间的,会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而且,除了当时我把我爹锤翻的时候,陈鸿动用了些真手段,其他时间,都是在划水。
还有那个后来就一直没有出手的王子渊。
他给我的感觉,只在陈鸿之下!”
欧祝眉头微皱,又有些奇怪道l:
“那按照老大你这么说,为什么在老大你斩了秦国太子的时候,陈鸿和王子渊似乎都没有出手呢?”
白止看向咸阳的方向,眼中满是晦杂:
“可能,是他们都希望看到那赢柱死在我的手里吧。
算了,不说这些东西。
王翦呢?”
欧祝走向洞穴深处,将陷入了昏睡的王翦提了出来,开口道
“老大,这下,你怎么回咸阳呢?
难道真的等着老大你老爹用止戈剑来换吗?“
白止摇了摇头:
“自然不是,止戈剑不只是我白家的传家宝,也是秦国的国之重器。
秦王,不会那么轻易的用止戈剑来与我们换的。
如果真的有消息说是要用止戈剑来换,那肯定是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我们。
我这样一说,只是为了把白家和天刑楼的关系彻底搅成对立罢了。
而且,也只有这样,秦王才会对我们白家愈发的放心。
毕竟之前,安阳城一事中,我可是才让浮屠帮我救出了赢政。
从我杀了赢柱开始,赢则或许就已经隐隐怀疑我白家和天刑楼的关系了。
即使我废了我爹,赢则心中的猜忌也不会打消多少。
而魏姨对我们出手,也同样是出于这一层的顾虑。
所以我才说你险些坏了大事,得亏你暴露了自己身怀无上剑骨一事。
不然就算演的在逼真,也都能被有心人看出破绽。”
欧祝的脸上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讷讷道:
“老大”
白止笑着摇了摇头:
“没事,这不是没出现什么意外吗?
倒是你,暴露了自己的体质,会不会造成什么麻烦?”
欧祝迅速摇了摇头:
“不会的,这件事只有我师傅知道,欧冶一脉的其他人是不知道我的体质的。
毕竟”
欧祝没有再说,眼中闪过了一丝黯然。
白止却是心中清楚。
无上剑骨是亿万中无一的体质,身怀无上剑骨之人,无一不是世间最顶级的剑修胚子。
先天亲于剑,只要不夭折,便是一位板上钉钉的二品剑修。
而且其他剑修遇到身怀无上剑骨之人,也是被先天克制,对于剑器的耐受性直接ax。
但是,身怀无上剑骨,对于欧冶一脉而言,却是一件既幸运又不幸的事情。
因为,这样的人不仅是一位剑修胚子,也是世间最顶级的剑器胚子。
欧冶一脉曾经出过两位身怀无上剑骨的人,结果却都是以身殉剑而告终。
欧祝轻出一口气,仰头,滋着个大嘴笑道:
“不说这些老大,那秦王不用止戈剑来换你和这个王翦,那你们便一直不出现在咸阳吗?”
白止挑了挑眉:
“自然不是。
我有预感,最近咸阳不会太平。
我爹现在估摸着又开始藏着掖着了,白家现在,还是需要一个明面上的掌舵人。”
欧祝皱了皱眉头,开口道:
“不会太平?
如今天人之争不是已经过了吗?
按理说现在也没什么事了吧?”
白止仰头望天,双眼微眯:
“天人之争是结束了,但是,也没有结束。
九天一脉,没有这么简单。
你没有发现,从那尊天人被斩了之后,那扇天人门阙便莫名其妙的消散了吗?”
欧祝摇了摇头,极为诚恳:
“没有。”
白止神色一滞,继续道:
“行了,没有就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