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话题多少是有些沉重的。
不过,墨倾一本正经防范的样子,让江刻忍不住想笑。
以墨倾的经历,什么事没做过?
放了一把火,还得考虑证据的事。
可见霍斯这一年没白唠叨。
“要喝点酒吗?”江刻问,“今晚可以陪你喝到天亮。”
“我去拿。”
墨倾把毫无味道的热茶一放,起身前往江刻的酒柜。
在江刻先前的住所,有一个大酒柜,里面全是他这几年收藏的酒。
搬到这边后,江刻也弄了个小酒鬼,摆放的是他最爱的一批。
但他特地给酒柜打了木门,平时把门一关,根本就发现不了。
墨倾一直没发现,知道两天前,她在厨房找调料时,才意外发现的。
“你这爱好挺烧钱吧?”
墨倾随手拿了两瓶酒过来。
“还行,在江家不算烧钱的。”江刻拿了两个酒杯,往茶几上一搁,顿了下后偏头问,“江延喜欢喝酒吗?”
墨倾开了一瓶酒,疑惑:“你不是不爱替他吗,问他做什么?”
“随便问问。”
“没见他喝过酒,”墨倾想了想,“应酬也不喝。”
“是么。”
江刻眉毛微动,似乎有些惊讶。
墨倾给两个杯子倒满酒:“他神经一向绷得紧,不给自己松懈的机会。不喝酒也正常。”
“为什么?”江刻是认真研究过近代史的,“那几年不是常年战乱。”
想了半天,墨倾也只有一个答案:“不知道。”
江刻说:“他了解你,你倒是不怎么了解他。”
墨倾抬眼斜过去:“你在替他说话?”
江刻怔了怔,否认:“没有。”
“不过你没说错,我确实不怎么了解他。”墨倾眼睫微垂,复又抬起眼帘,“不提了,省得你借机发酒疯。”
江刻端起酒杯,轻声说:“我不会的。”
但他确实没再提及这个话题。
关于江延,关于温知明,关于岐黄一脉,他们都没再谈。
都是过去的事了,讨论得再多,对已经发生的事,都不会再有影响。
生与死,墨倾早看开了。
而连自己是怎样的存在都不清楚的江刻,看得更是淡然。
他们俩把重心放在如何对付温家这事上。
可聊着聊着,也说不清是谁,先失去了意识。
两个酒瓶倒在地上,全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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