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跟谷蠡王讲好,每年就在此地收购,阿木东也很高兴,在他的村子收购,他不用运输了。
占堆在旁边全程观看了楚清与谷蠡王的谈判,心想,这回去后可有得吹牛了:就上次商队那个杀狼的女人,见王不拜不说,还谈成生意了!
小宝端了个托盘出来,上面有烤豆饼,和一木杯消毒用玉米烧,另外一个同样的小杯子里,是兑了酒的水。
“大人,买卖谈好了吗?要不要庆祝一下?”小宝一脸天真。
“唔呵呵哈哈!”谷蠡王大笑,觉得这小家伙挺有意思。
小宝两手同时拿起两个木头杯子,分别交到楚清和谷蠡王的手中,谷蠡王没有在意小宝不是双手奉上酒杯,反而拍了拍小宝的肩膀:“好小子!”
队伍里密侦司的几个小子有点郁闷,心说:可别把我留这儿,这儿的饭太难吃了!
谷蠡王干了那杯酒。木头杯子不小,那一杯酒足有四两!瞬间那张胖脸就红了,鼻头更红!
只见他皱着眉头紧闭着眼半天没喘过气,然后“哈”地一声,无比畅快地喷出一口酒气,赞道:“好酒!”
小宝瞪圆了眼睛!
楚清为难地看了看自己的杯子,象征性地抿了一口,然后不得不也憋住气,直到脸红,说:“大人海量!恕我只能小尝一口。”
然后瞪了小宝一眼,忘了掺酒了吧!
楚清请谷蠡王现场监督棉桃称重,谷蠡王为了表示信任拒绝了,临走却留下了一队侍卫:“你们留下维持秩序!”
由于楚清帮助除虫的缘故,今年棉苗损失的少,平均每亩地达到了四百二十多斤的产量。
侍卫头目也很惊讶,这个女人果真有点本事!
……………………
晚上临睡前,楚元和卓耀来楚清这里,他们有些不放心。卓耀问:“老大,你收这些棉桃不会亏本吧?我看互市里都收白叠布的。”
“是啊,咱们也不会做布。”楚元也说。
“我会,你们放心,这不是难事,”楚清说,“所有的织布原理都是一样的,不论是丝绸还是麻布,无非就是把线横竖交叉在一起。
丝绸需要用蚕丝制作,没有比抽丝剥茧更难的。我们做棉布更简单,和做麻布一样,无非是把棉桃变成棉纱这一步麻烦点而已。
另外,咱们改进一下纺车,提高纺线的速度,这都不是难事儿。”
“那一斤棉桃七文钱,是不是太高了?都赶上米价了!”卓耀一听花钱就心疼,再说了,棉桃赶上粜米价,啥玩意能有粮食重要!
“衣食住行,你们瞧,衣排在第一位,咱棉花是做衣服的,这样说你们是不是好接受些?”楚清笑问。
“把米煮成饭,还是米价不?添把柴多点水的事儿,是不是?”楚清说道,“棉桃也一样,花点人工钱,把棉桃变成棉纱,变成布,是不是价格会更高?
咱们算算,棉桃带着籽,叫籽棉,一百斤籽棉是七百文,大约能出三十五斤皮棉,就是脱了籽的棉花;
从棉花到棉纱、棉纱到棉布,折损都在一成上下,成品占九成左右,那就是一百斤籽棉能出二十七斤布,一匹白叠布也就二十斤上下;
咱们就算把布织得极厚,按照二十七斤为一匹布算,七百文一匹布,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