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继昌脸色变幻不定。
别人不知,但密侦司高层却无人不知楚清的产业利润,皇帝占了两成。这个人就是皇帝的大掌柜!
但是,还是有办法的!
武继昌神色又镇定下来:“楚清!陛下只是指派密侦司去经营这些产业,不是专门指派你!你,无非正好是密侦司的一员而已!
本官现在下令,所有产业由本官全权接手,责令你马上交出所有相关契约、、票引、土地!”
楚清不屑地笑笑:“切!拿圣旨来!”
“你!”武继昌一口气顶在胸腹,怎么也呼不出去。
这娘们儿真是个混不吝!软硬不吃!
武继昌偷换概念这一招没能行得通,一时半刻又想不出新的办法。
躲在门外一直关注里面进展的冯仁科,见到此时双方陷入僵局,立即脚步匆匆奔进来,一副有重案要案发生的样子,语气郑重而急迫的说道:“大人,有东伦王女的线索!”
武继昌恨恨瞪了楚清一眼,甩袖而去。
冯仁科只是来解围的,自然不是真的追查到什么线索,但好歹让武继昌有了台阶下。
看着他们往外走,楚清嗤笑出声:“汲汲营营大半生,机关算尽事不成!”
楚元立马拍手赞赏:“老大,好诗!”
武继昌脚步一顿,那口憋在胸中的闷气走岔了道,右肋下岔气儿岔得剧痛!
冯仁科也没好到哪里去,闪了一下脚,好歹没摔跤。
即将踏出楚清院子门口的时候,小宝正兴奋地跑进来,差点撞到武继昌:“楚元!楚元!快跟我去看豆铁锭!出炉啦!我的生意要发达啦!”
豆铁锭?武继昌刚要拦住小宝,冯仁科悄悄拽了下他的袖子,递了眼色。
武继昌一回房就看向冯仁科。
冯仁科小心地在门口向外左右探看了一下,又关上门,才说道:“大人!那娘们油盐不进,可以先放一放,他那小崽子的话您可听见了?豆铁锭!”
武继昌:“什么意思?”
冯仁科:“上次那小崽子说去宋府报账,属下派人打听了下,那小子报账是真的,但还给了宋廷山一份图纸,高炉的图纸,如今已经建好,应该试产了。”
武继昌:“你到底想说什么?”
冯仁科:“大人,眼下我们并不能剔除楚清,而我们此行的由头可是追查王女下落的,已有一个月,耽误不起,不如先把那豆铁矿握在手里。”
武继昌:“那是朝廷的矿,密侦司沾不到边!吉州的铁矿,楚清有特许采购权,这里没有,我们插不了手。”
冯仁科:“大人,这处矿是东伦贵族献出来的,当时是家兄接手……”
武继昌眼睛眯了起来,唇角也微微上翘。
新伦州前任冯知州是冯仁科的堂兄,人不怎么精明,但是喜欢钱财,这矿脉收归大宣后,他还没少盘剥原先的矿主。
甚至为了便利,矿区的管事、监工都没有换掉。
这倒是个不错的门路。
只要拿捏住那贵族,就能掌握矿区的信息,这里离沃斯那么近,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铁锭走私到沃斯国很是便利。
到时候,这笔买卖亲自做,什么江南孟家,别想插手!
儿子不是说想换换媳妇吗,换倒不必,给儿子娶个他喜欢的平妻却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