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不确定,这位病患除了刚才所述那些,还有排尿减少、食欲不振、下肢水肿的症状,不完全像是心悸之症。
但是医典上没有查到完全一样的记述……这样,我先开个炙甘草汤的方子,先喝上七天,看看是否有所改善。”
大夫带着他的医典走了,聂先生没了刚才小宝帮他出气带来的畅快,喃喃低语:“真把我写上去了……”
心脏上有问题,在古代真是不好解决,即便现代也是困难,像二尖瓣、三尖瓣反流,轻微的能控制,程度严重些就要开刀。
楚清听着“心悸之症”,又是开的《炙甘草汤》,感觉应该是心脏早搏的意思,因为她在自己的世界也有这个问题。
但是又说有水肿,感觉与二尖瓣、三尖瓣有关系,还是因为她自己也有。
大夫不好辩症就很正常了。没有具体的医学器械辅助成像,单凭望、闻、问、切是不太容易确诊。
卓耀正儿八经给聂先生行礼:“聂先生,我错了,我乌鸦嘴!那大夫应是学艺不精,你这就是累的。多休息就好了,别担心啊!”
聂先生仿佛天塌下来般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甘来最见不得人一副活不起的样子,走在聂先生旁边说道:“早睡早起,锻炼身体,有什么大不了的!”
聂先生还是蔫蔫的:“他那医典上都查不到我的病……”
甘来举着拳头在聂先生眼前晃:“你再这样,信不信我让老大把诊费从你月钱里扣出来,然后再打你一顿?”
听到要扣月钱,聂先生一下子就精神了:“放肆!有辱斯文!姑娘家家的不学个好!”然后背着手晃晃悠悠走了。
对聂先生提扣钱,最能让他振作精神,他还有儿子、孙子要供呢!
唉,儿孙都是债啊。
人到中年的无奈,拖着一大家子人负重前行,必须打起精神。
回去后,楚元还是把大家的担心说给了楚清,还掰着手指头算:“你看,你把沃斯给坑了,至少是把谷蠡王得罪透了;
还有以孟家为首的几个商家,这次你不仅棉花上挤兑人家,丝绸也把人家的价格给压制了。”
楚清说:“那你说,他们都把沃斯鼓动得全体种棉花去了,这机会不捡白不捡嘛。
再说,这不是一下子就把沃斯给压低一个等级,他们若再想与大宣建立关系,也提不了什么条件了。”
碰上跟衡山国一样的二货国家,不当一次管仲,咱不白看书了嘛?
楚清又说:“他们用两年多的时间把刀塞到我手里,十成把握,顺势为之而已,再说,今年密侦司的述职报告我也有得写了,不算白拿俸禄。”
楚元:“那你断了南方商人的财路呢?尤其领头的还是宿怨已久的孟家。”
楚清:“估计他们会憋更大的计划让我破产吧。但是咱家有盐和铁的特许证,这个他们拿不走。就算别的都干不下去,这两样也养得起家。”
皇帝总不至于让自己钱包瘪了才是。
真要是孟家联合别人打压自己,楚清准备把盐放出去冲击市场,没人能够不吃盐,全国上亿的人口,怎么也得抢占一半,自产自销呗。
至于说人身安全问题,只能说出门必带护卫。
按照大宣制度,只有王公贵族才能养护卫,并且有数量限制。
亲王府中才可以养三十个的守卫,二十个贴身护卫。
像楚清这种从五品官员,只可以有家丁,不许配置护卫。
所以一直以来,家里的护卫小子都是以家丁的名义跟随楚清出行。
而现下,楚清和小宝各自二十个“家丁”,也是超标的,若有人追究,就真的是逾制。
不但数量逾制,在武器上也逾制。
家丁不准许携带武器,而楚清的“家丁”都名义上配了短棍,战斗起来,都是组合长枪;而小宝的“家丁”都是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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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借着给各个分校换烟囱,又把各地走了一遍,回来时把散落在各地的小伙伴和黄忠、吕师傅都接上了,要回吉州过年去。
这些小伙伴被小宝给扔到各分校当“支教”,还给派了任务,要他们在当地物色文化课先生代替他们,不然就把他们“钉”在那里不让回来。
小伙伴们被小宝“委以重任”,是相当的认真。
这半年多的“游学”生活虽然和传统意义的游学不一样,但确实丰富了他们的阅历。
尤其当他们站在讲台上被尊为“先生”时,他们要克服因为年轻带来的不被信任、解决因为文弱带来的各种刁难;甚至为了与当地人处好关系,他们会帮忙写信、算账,包括处理纠纷。
真正体会到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