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水草”,这词在水路上可不是生僻词。
巡检头头听到这个词脸色就变了,原本被勒得窒息红涨的脸孔瞬间就褪了血色。
楚元看到他色变,闲着的手巴掌就往他脑袋上拍,边还大声训斥道:“自家人还不行个方便?”
“啪!”又是一巴掌:“耽误你主子的货你担待得起?”
“啪!”再来一巴掌:“盖印啊!瞅啥呢?!”
巡检头头:“md!缴税!”
“啪!”楚元巴掌不断:“自家人谈什么钱谈钱,伤感情知道不?”
巡检头头:“你……”
“啪!”这下是肖思宁拍的,更狠:“你什么你!麻溜地!赶紧地!痛快儿地!”
这么好玩的事,不能让楚元一个人占了。
甘来顶着满脸大胡子也走过来,露胳膊挽袖子,看着巡检头头。
巡检头头:“……我艹!拿来啊!船照!我tm往哪儿盖印!”
刚才在跳板上踩空掉水里那个,此时扒着船帮正想说:“让一让,跳板你们都站着,我站哪儿?”
这厮在水里站很久了,不但没人拽他上来,还都站在跳板上与人家对峙,他实在上不来。
结果看着巡检头头连脑门都被人家拍肿了,想了想又蹲回水里了。
唉,冷点儿就冷点儿吧,比挨揍强。
楚元搂着巡检头头的脖子,看着他把印都盖完,还是不肯撒手。
巡检头头:“放开老子!你还想咋地!”
楚元抬头看了看天,露出迷茫的表情,说道:“你看这天气,好像这几日都不会有雨,你说……”
巡检头头很不想理他,可是楚元的“锁喉”胳膊一动,愣是将他下巴给抬起来,非让他也跟着看天。
“你说,菖蒲渡那边能不能比你这儿更热闹?”楚元问。
巡检头头感受到了冷意。
这威胁太到位了!
不下雨,就是人会很多,就是沿路直到渡口都会人很多。
要是不想让家主的名声一路败坏到下一个渡口,他就该赶紧往那边通知过去。
“我、我做不到!我哪里跑得过行船!”巡检头头开始妥协。
这是实情,要是陆路更快,谁还会走水路?
楚元可不管:“那是你的事儿!”
巡检头头脑门上渗出冷汗:“成!你放心走,下个渡口不会难为你!”
大不了他带人不眠不休地水里小船竞速、陆地骑马狂奔,去传递消息。
楚元紧了紧胳膊:“谈钱伤感情!”
巡检头头的脑袋还朝着天呢,咬牙说道:“不收钱!md!老子说话算话,松手!”
楚元松开胳膊,热情洋溢地拍了拍他肩膀:“好兄弟!等回来到你家喝酒!”
巡检头头:“我艹!”
替你办事也不放过我吗!!真是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