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楚清的指甲刀,别的工匠能看明白原理,但是做出来就很大,剪脚趾甲都富裕;而手摇钻,他们能看懂,但齿轮和螺纹,他们的工艺跟不上,不好仿制。
做配件生意,几乎是可以拿捏各个行业的一项好买卖。
楚清教老于:“我教你怎么用:收腹,勒紧小肚;提臀,把药箱卡住;眼睛,要看清作物;这边加压,这边就喷雾;
它的节拍是这样滴:呲~~~~~一呲呲、二呲呲、三呲……”
老于:“你停!我怎么听着有点别扭呢!”
楚清:“看见没,劳动者,是最美滴人!”
当老于背着农药喷雾器在牧草场里“一呲呲、二呲呲”的时候,他发现这个东西是真好玩儿。
而楚清认真观察草中的蚜虫,果真,它们沐浴了狗尾草水后活力下降,想逃离那些“有毒”的水珠,动作都极其缓慢。
“好用哎!”老于和楚清同时说道。
当楚清和老于、老赵他们,在希望的田野上,看炊烟在新建的住房上飘荡,看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看禾苗在农民的汗水里抽穗,看牛羊在牧人的笛声中成长时,蝗灾席卷了酉州府、陕会府、吉顺府等地。
陕会府、酉州府因为地处北方,蝗虫还没有成虫,处于蝗蝻阶段,攀爬在一拃高的禾苗上,恣意啃噬,今年的收成,没指望了。
而偏南的吉顺府,第一批成年蝗虫已经落满农作物。
棵棵庄稼苗叶片穗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蝗虫,如一挂挂鞭炮挂在直立的秸杆上,把玉米、冬小麦、稻子压得左右摇摆弯了腰。
蝗虫啄食截头翘尾,紧蹬后腿不停的啃吃庄苗。
眼看就要收获的冬小麦,全完了。
这一片地啃完了,它们扑簌簌群起,腾空飞行,势头迅猛;尾随而至的是蝗蝻,地上连爬带跳,速度也不慢。
人们见状如烈火焚心,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老汉就地堆土为炉,跪地烧香虔诚许愿,口中不停叨念着:
“蝗神爷,睁开眼
看看贫民百姓有多难?
求您显灵留庄苗
许下的猪、羊一定还。”
而中小地主把供桌摆在正当院,又是点香火又是烧纸钱,口中也喊着:
“蝗神爷,快快走,
粮食给俺留一口,
救俺一命,供您一生。”
惶惶不安地念叨着、供奉着、愁眉不展着,二三日就过去了,而地里庄苗早被蝗虫啃出斑斑伤痕,这才抛掉幻想去捕杀蝗虫。
“蝗神爷这是要灭了咱们庄户人啊!”有人喊着,声音悲愤。
只要有一人喊,就会带动全村人共情:“是啊!既然蝗神爷祸祸咱,早晚是饿死,不如跟它拼了!”
“咱们轰走他!”
“对!轰不走就弄死!”
于是,一户两户、由少到多,自发形成了男女老少齐出动对抗蝗虫的局面。
对抗的办法有两种:一是哄赶,二是捕捉。
哄赶,就是在田地两边站人,横扯住麻布单子,顺田垄沟来回走动,还要持着棍棒在庄稼地里来回不停的敲击作物摇动,惊飞蝗虫。
蝗虫不断腾空,蝗蝻不断跌落于地,以求能减少和延缓蝗虫吞食庄苗的速度。
捕捉,就是人拿柳条制成盛粮食的大斗小斗或簸箕,在谷子地内顺陇来回兜捕,直到端不动时倒入麻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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