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塞,两颗黑球掉出来,水小毛吓得抓起来就要扔,被小宝拦住。
刚才他看到雷小炮是用力往小宝脚边的地面砸的,现在黑球只是滚出来,并没冒烟。
小宝把黑球拿在手里,等着雷小炮“受刑”。
水毛毛则发挥一贯的“勤俭节约”本色,把地上这些人身上的财物搜刮一空。
把小宝的红蜻蜓还给小宝,孟樾樾的头面也都分出来让甘来塞进马车里。
别说,这帮杂碎身上值钱东西也不少,光是一小粒一小粒的碎银子,凑起来也快五两了。
何况雷小炮身上还藏着一百两银票。
现在水毛毛更心痛了:要是毛毛们也每人得上庄子里赏的二两,现在不得有一百二十多两零花钱了?
小宝倒是佩服雷小炮,前后总共五个鸡蛋大的黑球,这么单薄的衣裳,他竟能藏得让人一点都看不出来。
想到自己小时候会把鸡蛋藏在腋下,不禁看向雷小炮的胳肢窝。
果然,雷小炮连腋毛都没剩几根,腋窝处的皮肤都黑乎乎如皴一样,还有些凹陷,可见是常年被硌出来的痕迹。
再捡起他的衣服,发现这么热的天,他的袖筒竟是从腋窝处分出两层,只要他捎抬胳膊,便能使黑球下滑至手心。
小宝举起黑球细细端详,尽管很克制不去联想那黑球的味道,但大热的天,这黑球不但散发一股硫磺味,也还是有点其他不能忽视的味道。
黑球上有个小勾,掰开就能分为两半,不过小宝不打算现在就弄开,万一又炸了呢?
楚元直接给拿走,说:“这东西我保管,回头给你娘捎去,她肯定能研究明白。”
楚元对楚清的无脑信任和对小宝的无脑不信任,让小宝很想和他打一架,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雷小炮禁不住甘来一对儿双锏的敲打——再敲打下去,自己会变成一坨酥肉的,于是把知道的都说了:
“……因为樾姑娘闹着要回家,我们老爷只好把给烟萝姑娘准备的头面,让大娘子取去,因为他知道大娘子准会让给樾姑娘;
可这样今儿就没东西送给烟萝姑娘了,所以我们老爷说会带着烟萝姑娘去自家铺子里挑上一套玉石的,让小的去那里找他。”
小宝又问那黑球是什么,怎么来的,雷小炮说:“那东西是小的做的,没名儿,我叫它烟球。”
雷小炮家本来开了个爆竹铺子,不到年节,也卖不掉多少,铺子始终半死不活的
他从小就看爹娘做爆竹,也跟着动手做,一来二去,弄出各种模样的小爆竹,倒是让小孩儿喜欢,过年的时候能多卖几文钱,所以爹娘也就不拦着。
后来大了些,雷小炮就琢磨着弄出更大动静的爆竹,结果爆炸了,一爆炸把家里做好火药全给点着,一下子把铺子全烧了,还牵连了别家铺子。
他爹娘都给烧死了,他倒是活下来,但是根据大宣法律,他犯了“失火延烧”罪,虽然死的是他父母,但只要涉及人命,都要“杖一百,枷号一月”。
不过他运气不错,他有点功夫在身,又会配置火药,被孟涌看上了,使了点银子给弄了出来,让他做火药交给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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