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心里想着,手上干得更痛快了!
叮叮咣咣砸缸的声音吵醒不少人,他们纷纷跑出来看个究竟,楚清把小木派去守着小宝,让把小宝耳朵堵上,别影响他睡觉。
卓耀看着楚清把一篮子一篮子的鸡蛋挨个敲碎、分离蛋清和蛋黄;一桶一桶的牛奶、整麻袋的面粉、还有一罐一罐的糖粉全都给搬出来;那木炭,抱着麻袋就往坑里填,终于忍无可忍,问出大家想问而不敢问的话:“老大,你不过啦?”
“嘿嘿,”楚清就笑:“过啊,咱得好好过!”
小宝是被甜香味馋醒的,非让小木把他扶出来看看。
脸盆大的蛋糕坯子摆了一地,楚清正把奶油往坯子上涂抹,而一群糙汉子正挥汗如雨的搅打奶油,一群学生在烤豆饼。
“呵呵呵……哈哈哈……”小宝的小脸还苍白着,可笑得却没心没肺:“我滴个亲娘哟!”
小木心疼的直跺脚:“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山长啊,你可长点儿心吧!”
早上是甜蜜,中午就是解气。
午时三刻,楚清砍了一个沃斯卫兵的头。
牧民们第一天听到消息很是震惊,第二天不时有人到中转仓库附近行刑的地方,看那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和滚在一边的脑袋。
有牧民中德高望重的长者前来询问。
可卓耀冷冰冰地只给一句话:“这是我们和凯利迪之间的恩怨,与你们无关。”之后就再不言语,气得老者拂袖离去。
当地村落是“被驱逐之人”组成的,他们没少得过楚清商队的好处,因此不知道该怎样对待突然变脸、屠杀他们沃斯人的大宣人。
他们联合在一起,反复讨论利弊得失,竟得不出一个大家都能赞同的结论。
可是不管他们如何做想,楚清坚定执行自己说出的话:凯利迪一日不来,杀一人;两日不来,杀一双,所以,第二天的午时三刻,两颗沃斯人头落地。
下午的时候,去开采山玉的汉子们也全数回来了。
第三天、第四天……楚清依旧在午时三刻,砍掉三个、四个脑袋。
楚清是亲自操刀行刑的,第一天砍人脑袋,让“辛勤者联合会”的会众们很是解气。
因为这一次械斗,重伤的人当时没有死,可是回来后死掉六个,而当场死亡的就有近百人。
失血过多、伤口感染,没有当即死亡全凭他们自身底子好,可再好的底子没有足够的医疗措施,也难逃死亡。
楚清砍个人头给大家出气,没人觉有什么不对。
第二天砍了两个、第三天砍了三个,完全印证楚清当时说的:“凯利迪一天不来杀一人,两天不来杀一双”,而这时,人们再看楚清的目光就有些变化。
这个楚清,上一刻亲手给大家做美味的蛋糕、亲自探望伤员,十分亲切随和;下一刻就能挥起她的绣春刀砍掉人头颅,砍瓜切菜般泰然自若。
两种事情一种情绪,完全不用任何过渡,就想干家务活般平淡,这样干完干那样——这还是个女人吗?
别说沃斯人认为她是恶魔,大宣人看她也觉得背后汗毛直竖。
只有小宝知道为什么。
因为小宝不仅是小宝,还是孟懂,他妈妈不允许失去儿子,他娘亲不允许失去儿子!
儿子无故也穿来这个世界,本该正常成长的九年被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改变的面目全非。
困苦、杀戮、复仇、诋毁,成人世界的一切罪恶都过早的经历。
要是在原本的世界,九年,孩子应该二十一岁了,应该是个开朗、阳光的大男孩!
与其说楚清在为大宣人的死亡讨回公道,不如说她在用这种方式为儿子报仇,为她自己宣泄那惊恐而不甘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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