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临洋侯瞧不起我们?”
“你们侯府就是如此待客的?”
“果真是无知村妇,不懂礼数……”
斥责和不屑之声,在两侧入口均有响起,声音不大不小,好像怕临洋侯听见、又怕人家听不见一般。
突然齐刷刷一声爆喝:“欢迎光临!”自主桌那边传来,人们这才注意到,那边不知何时已站了一队红衣黑领护卫模样的小伙子。
主桌那边的鲜花大伞遮不到这些护卫,他们暴露于日光之下,身高一致,身姿挺拔,精神抖擞。
他们与已经就位的厨师们一样目视前方,双手背负身后,双脚距离与肩同宽。
不同的是,他们的制服都是半袖,紧实的小臂裸露在外,如精铁铸就般硬实,背后皆背一根锃亮的铁棍。
刚刚那声“欢迎光临”,就是他们发出的,再配合此刻如金刚般矗立的造型,立刻让两侧来宾入口都安静下来。
楚清从护卫队列之后缓步走到前方,她高高吊起的马尾辫,厚实垂顺亮泽,两鬓各有一缕白发,直直通向马尾扎起之处。
一双凤眼,隐藏在两块大大的墨色镜片之后,镜片之大,几乎遮住半张脸。
这副墨镜比送给水毛毛那副强多了,镜片是墨蓝色的,眼睛更舒服。
“诸位,本次宴会,为自助形式,请诸位入座,如不合意,请自离去!”楚清说道,墨镜都不摘。
墨镜这东西,和帽子一样,但凡有礼貌,就该尽早摘下,可楚清这不是想表达自己的不屑之情嘛,故而就一直带着。
阳光太盛,何苦为难眼睛?
可是——
“母亲,那个就是临洋侯吗?她为何遮住眼睛,她是瞎的吗?”
“女儿,慎言!说话怎么如此无礼,能说瞎吗?要说眼盲!”
“哦,娘亲,女儿知道了。”
“哟,李大人,你也来了?你见过临洋侯没?我怎么看她好像眼睛有问题?没听说过呀!”
“谁知道呢?怪模怪样的,哗众取宠!”
楚清:“……”
这是对驴弹琴了?
不过,这些人终于反应过来楚清的话了——请自离去?
什么意思?刚才他们的不满,临洋侯都听到了?
爱来不来,不来滚蛋,是这意思吗?
临洋侯怎么敢?
众人,尤其是男宾这一处,集体把目光盯住临洋侯,似乎想质问“你怎敢”,可随即,护卫们一声:“好走不送!”
人群登时僵住了!
人家就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