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叔说,太少了。
想想也是。
若她为男子,自己会赏她什么?
若她是世家男儿,自己又会如何待她?
若她貌美如花,自己又会……
当初为什么就会疑心她有反心呢?
倒是沃斯王,无论他出于怎样的目的,依然把求娶楚清放在首位。
难怪楚清如今远避他方。
叶的离开,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楚清:是我远避吗?有种伱把最富庶的州府给我做封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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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无人入睡。
海风轻轻吹,海浪轻轻摇。
漆黑的海面上,有灯光闪耀。
甲板上,楚清点燃小铁炉,准备给两个孩子弄点儿吃食。
俩孩子中午背着楚清偷酒喝,睡了一下午,这会儿反而精神得很,直喊饿。
有了老二,也不能忽略老大,楚清把小宝也当小海星的年龄看待,一视同仁嘛。
趁着楚清捅咕炉子,小宝悄声与楚星海说:“看见没,只要咱俩在一起,娘亲对我就可好了。”
楚星海:“大哥放心,以后弟弟罩着你!”
小宝:“……”
楚星海:“咱俩是睡多了不困,义母怎么也不困?”
小宝:“娘亲在等皇帝的信儿呢。”
楚星海:“等什么信儿?”
小宝:“书坊啊、大炮啊!”
楚星海:“干嘛那么在意?义母不是说,不给他们占便宜吗?”
这个问题,小宝也回答不出,因此他说:“你去问问。”
尽管海浪声声,可海风却把他们的交谈一字不落的送入楚清耳中,楚清说道:“人不能孤独的活着,更不能四处树敌。”
楚星海:“我们有炮,还怕什么?”
我怕“短时间内大量数据变动异常”,可我能告诉你们吗?
楚清:“要和谐,要友爱,人心向善,我们要多往好处想。”
小宝:“娘亲,好心太多就变成滥好心了,你忘了当初皇帝是怎么疑心你的了?”
楚清:“一个国家、一个时代,都有它自己的规则,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其实总的来说,皇帝对我还算可以。”
小宝有些怒其不争:“娘亲你……”
楚清:“到目前为止,我不但是大宣唯一的女性官员,也是唯一的女性公爵吧?
若皇帝不够开明,他当年不会给娘亲机会做官;
你们想想,就算男子,未经科举,也需通过吏部的专业考核,选拔为吏,可没有直接做官的。”
楚星海插话:“您做官,不是白桦的功劳吗?”
小宝则说:“应该说是因为战乱,娘亲是碰巧在最乱的时候被白桦抓了壮丁。”
楚清纠正道:“不是的,即便是白桦带我入行,娘亲那时也只算密侦司的编外雇佣;
若非参与营救洪总兵,就是你们洪亮爷爷,娘亲不会有转正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白桦只是适时帮娘亲上报上去,真正予以批准的,是密侦司;
而密侦司必然也得经过皇帝允许……当然,那时候急需用人,密侦司也未必就把娘亲这个小人物当做大事上报;
但不管怎么说,这是官方许可,而最大的官方,就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