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能示威到皇上眼皮跟前儿,得益于他们理事处快马递信,这不等于说他们理事处是楚家开的?
唉!
要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老子就……老子就……
就个屁呀!
好歹现在理事处还被人想起来了,不然,这么多年耗在这除了蚊虫啥都没有的地儿,自己都快变成蚊虫了也没人想得起来。
邹世阳磨了磨后槽牙:爱咋咋地!
谁让永安公是个聚宝盆呢,人家大手一抓,要啥要啥,谁见了不羡慕?不眼馋?
邹世阳转头问向押司宋喜:“今天的信送出去了?”
宋喜:“大人,送出去了,新来的几个适应得很好,没人叫苦叫累。”
宋喜这段日子腮帮子都见长肉了。
永安公没来的时候,他们伙食不好,就三人,连扫院子、做饭都得轮流干,烧饭婆子都请不起,过得都比不上永安府驿站,自然长不了肉。
永安公来后,他们不但要继续什么都自己干,还要天天骑着那匹老马奔波着送信,更是长不了肉。
好在永安公从上头给要了人来,他不用跑腿了,可算能歇歇,现在又有钱能吃上肉了,可真好啊!
“大人,后厨婆子说,今儿中午吃红烧肉,”宋喜说道:“咱算是借上马的光了!”
邹世阳想的却是:永安公给那么贵重的马眼皮都不眨,可草料钱却只给一个月的,为啥?
关于灯油和墨,他们理事处自然会往上报,永安公根本不用自己写信告诉谁。
可永安公说“幸福县好物产”,是幸福县出了灯油,出了墨,没说是楚家出的。
为什么要如此做法?
就是让理事处给打开销路呗!
不然,幸福县出了好东西,府衙能去不摘桃子?
永安公是不想亲自对付府衙,免得给幸福县知县造成没有真本事、只能靠楚家的印象,还要把好东西传扬出去。
理事处一接手,府衙自然不敢造次。
虽然他本来也不敢。
各地理事处之间都有联系,只要他邹世阳肯帮忙传扬,自然各地会以最快速度收到消息,以理事处的效率,那销路马上就打开了!
这五百两银子和五匹马,是给他理事处的宣传费!
而且是先给一个月的,他若同意肯干,那就月月都有!
“行了,知道了,让后厨再添两个菜吧,以后都是四菜一汤!”
邹世阳说道:“你再差两个人去趟福州府和佳兴府理事处,每人送上两瓶灯油一盒墨锭,就说我老邹如今总算不那么忙了,回头找他们叙旧去!”
唉,钱财面前,人人平等,他邹世阳绝不是看不上黄白之物的清高之人。
谁若对他严刑拷打,他绝对受得住,绝对能宁死不屈;但谁要拿黄白之物砸他,哼哼,他就乖乖屈服!
除非……把我调离这被人遗忘的地方!
不,不能调离,有酒有肉,吃喝不愁,事儿少钱多离家近,为什么要调离?
我邹世阳心向朝廷、手向永安公,又没替永安公干什么坏事,有啥心虚的?
我邹世阳这个“美女”,就“二嫁”了,怎么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