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楚清,大家都挺急的。
四王子被楚清打发回去“旅途劳顿,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本公派人带你在本公封地参观旅游。”
四王子再急、再想多说几句也给憋回去了,太气人!
你不就是个公爵吗?我还是王子呢!跟我抖什么威风!
可永安公连饭都没留,四王子也是没脾气。
人家就不待见你,又能如何?
刘聚则急匆匆给皇帝写信去了,得赶紧告知皇帝:沃斯国都来找楚清谈生意,皇帝你赶紧拟个章程,什么能卖什么不能卖啊!
晚饭前,楚清估摸着刘聚信应该写完、也派人送出去了,便晃晃悠悠找过去:“刘大人,聊聊?”
刘聚没反应,他正皱着眉头盘算什么,想一会儿又摇头,摇完头眉毛就更打结。
关于楚清搞出来的东西,在他看来,一样都不该卖出国境。
他带来的小厮唤了他好几声,才抬起头,被打断思路颇为不悦,瞪向小厮:“何事?聒噪!”
小厮一脸委屈:“老爷,永安公同您说话呐!”
刘聚这才看向小厮示意的方向,见是楚清,脾气也没收敛:“你来做甚?”
楚清好笑地看着刘聚,她知道这老头儿为什么这么大的气——因为楚清没有严词拒绝凯利迪,而老头儿又无权干涉楚清。
“这是我家,”楚清还非就气他了:“本公来视察一下自家客房,不行?”
“你!哼!”刘聚气得一扭头一甩袖,生闷气。
老头儿还挺可爱。
楚清:“刘老大人,要是宇芳妹子又是甩袖又是扭头的,指定好看,您哪,唉,晚辈捂脸,没眼看哟!”
听到楚清自称“晚辈”调侃他,刘聚总算完全回过神,也不那么气了,但语气还是不好:“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楚清说道:“晚辈来向您讨教来了啊!您看哈,您是户部尚书,掌天下财政,可谓经验丰富;
晚辈得与您好好合计合计怎么收税,晚辈这点儿东西,可是咱大宣历来不曾有过的哦!”
刘聚看了楚清好一会儿。
感觉越发不认识眼前人。
原本吧,刘聚看楚清对沃斯四王子的态度,认为楚清得了爵位就猖狂了,就不管不顾、无所顾忌了,什么钱都想赚、什么钱都敢赚。
可是呢,这人又没有给对方任何明确态度,也不说合作、也不说不合作,把对方搁置一边了。
然后跑到自己跟前说要讨教,刘聚刚刚心里稍有回转,以为楚清向他讨教要不要与沃斯人合作生意,没成想竟说的是收税。
那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说,楚清与凯利迪谈生意是必然的,人家并没有半丝拒绝的打算!
可要说楚清是从利而动、重利轻义,又不是,她跑来相谈如何收税,可见她并非“轻义”。
那么,对一个重利又重义、义利兼顾的人该如何评价呢?
刘聚即便不语,楚清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老大人,君子未尝不欲利,但专以利为心则有害,你不能胡乱猜测我的品性。”
刘聚:“难道你真要与敌国做生意?”
楚清:“瞧老大人这话说的!通商、通婚,这都成国策了,您如何能有与敌国做生意的说法?”
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