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鲜卑贵族子弟再次杀到城南驿馆前,叫嚣不已,杨禹以为他们又有新诗了,便出来看。
结果新诗没有,一见他,拔拔秃就挥动着那钵大的拳头叫嚣道:“杨禹,你诗写得再好有屁用,真到了战场上,信不信你阿爷我一个指头就能把你戳死!”
“没错,光会耍嘴皮子有什么用,你不是吹什么男儿本自重横行吗?来啊,下来横行给你阿爷看看。”
“屁!南人除了舞文弄墨,吹牛打屁,别的都是个屎。”
“来啊,下来跟你阿爷过两招,敢么你?”
杨禹一看这群纨绔子弟文的不行,又想动粗,连忙喊道:“诸位,当初你们骂我们是岛夷,才有这文斗一事,你们现在这样胡搅蛮缠,难道是想认输了?”
一向蛮横的拔拔秃应道:阿爷我承认文的不如你,但那又怎么样,有本事咱们来比比武啊,你要是能赢我,阿爷我反过来叫你爷,你敢比吗?”
“嘿!拔拔秃,我白认你这个兄弟了,你这不是明着欺负人嘛,瞧姓杨那小胳膊小腿的,你应该说,只要能在我手下走三招,我就叫你爷。”
“哈哈哈,什么三招,我看一招就够了。”
“杨禹你也别光顾耍嘴皮子,文武双全那才叫好男儿,别废话,下来啊,要是能赢拔拔秃,我们就服你。”
“跟他废什么话,他不下来,咱们冲进去就是了。”
“对,冲进去……”
“慢着!”杨禹一看终难善了,不得不大喊道,“诸位,我同意跟拔拔秃比武,不过……”
“不过什么?”
“对啊,有屁就放!”
跟出来的宁寿之不理鼓噪的少年,拉住杨禹说道:“杨使君,不可,对方人多势众,又蛮不讲理,不可与之动手。”
张勃则说道:“杨使君,还是我来吧。”
拔拔秃他们一见宁寿之等人拉架,顿时又是一片嘘声,冷嘲热讽不止。
杨禹止住宁寿之和张勃说道:“宁参军,避是避不了的,你放心,我有分寸。”说完他转头对拔拔秃喊道,“好,我答应你们比一场,不过,咱们有话在先,要是我输了,自然由着你们,但要是我赢了,我也不要你们叫爷,只要你们滚回家去,从今往后,不得再来闹事,如何?”
“嘿!姓杨的,你要是赢了拔拔秃,阿爷我把话撂这儿了,今后遇到你,我们绕着走,行了吗?”
“就是,谁反悔不是娘养的!”
“同意!”
“同意,谁反悔谁是狗娘养的!”
杨禹笑了笑,点头道:“好,大家都听到了,愿赌服输,谁反悔就是狗娘养的。拔拔秃,来吧,输了可别再耍赖。”
“少废话,动手!”粗壮得如同一头蛮牛的拔拔秃大喊一声,向杨禹猛冲过来,掀起的劲风似乎能把杨禹直接掀飞。
呯!
就在一众纨绔子弟挥舞着手臂,纷纷大喊着为拔拔秃助威的当口,杨禹突然飞起一脚,冲到他跟前的拔拔秃瞬间倒飞出去,巨大的身体砸在两丈开外,又是呯的一声,灰尘飞扬。
静!
一时间四周静得落针可闻,一大群纨绔子弟目瞪口呆,几乎忘了呼吸。
这怎么可能?
拔拔秃可是他们中最勇猛的,一餐能吃半只羊,徒手能打死猛虎,跺跺脚能把地上跺出个大坑来,据说他家的茅坑都是他跺出来的。
身形比拔拔秃整整小了一大圈的杨禹,怎么可能一脚把拔拔秃踢飞?
“他使诈!”
“对对对,他使诈!”
“不算,不算,他娘的,这怎么可能,这姓杨的分明是使诈!”
重新爬起来的拔拔秃也为之大怒,再次冲向杨禹,咆哮道:“阿爷我撕了你!”
“我诈你妈!”杨禹也火了,对再次冲上来的拔拔秃又是一脚飞出。
拔拔秃明明能看到他起脚,但那速度太快,根本躲不开。呯!腰间一痛,拔拔秃再次倒飞两丈,砸在地上。
这次杨禹大步走了上去,冷喝道:“文的斗不过,就来武的,武的斗不过,就说别人使诈,我诈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