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趙飛恆聽從方運辰的指示,以黑布袋包裹白龍贗槍,拿著那獻策小夥子的雙魚通訊器,奪車逕往雁峽群嶺馳去,聽在地人言道,雁峽群嶺千峰連綿,道路肯定錯綜複雜,那玉蟾蜍所逃何路著實說不準,當下只能嚙尾追查,何況玉蟾蜍手中還掌握一名嬰孩的生死,那白衣大漢常郁沖更將此子性命託付予己,一個素未謀面的人竟願將性命相托,自己怎能辜負這份信任?
一腔熱血滿溢胸臆,差點忘了後方還有大批殤城盜寶窮追猛打,火器子彈如雨直襲,趙飛恆縱車在野林山谷間左右閃躲,坡行顛簸,樹木阻路,難作回擊,正悶氣難發,前方山坳處引擎隆隆,數十輛從前方衝來,後方追兵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前方截堵。
當下再顧不及隱藏虛實,趙飛恆輕輕縱起,右腳踏住右龍頭把手,腳面前後拖曳,操控馬力,左腳站穩坐墊藉以平衡,擎槍在手,單槍赴會。
殤城眾人見白龍槍果然在他手上,見他舞槍以對,嚇得停了砲火,掣出短兵刀棍,欲打他下車,阻其去路。
趙飛恆一邊舞槍衝陣,一邊依通訊器上的地圖尋路向南,事關人命,下手再不容情,手中贗槍化成一道白光,左刺右掃,橫挑直戮,如入無人之境。
殤城盜寶一來武藝不及,二來擔心傷了珍寶,登時被殺得如潮開浪裂,破開一條血路。
時值深夜,明月臨空,群嶺高聳,路燈照不到的山郊野地,飛濺的鮮血映著月光,瞬間的戰伐一觸即止,靜謐的夜裡彷彿只有越野機車的引擎兀自喧囂,形同戰場的爭鬥也如藏於深水的暗潮,無聲無息的洶湧翻騰,不知何時方息,不再奪人性命。
也不知過了多久,奪走多少人的性命,高台的地勢逐漸下降,變成較為平坦的山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