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一周,已來到二月底,距離言氏家書出展的三月只剩下三天時間,據任俠所知,言氏家書將出展一個月,但想讓一份墨寶從此消失或損毀,一個月已然綽綽有餘。
經那晚一役,旅館收到旅客申訴,維安方面加強層級,莫言卿料想師弟那幫人不敢來犯,便留在原地。幾日裡,莫言卿暗忖眼下情勢,推想各種發展。
此時他坐在旅館對面小公園的長椅上,抬頭望著旅館頂樓,心中思忖:「照那天晚上的情況,師弟應該有跟某個組織合作,如果只是一般民間的盜寶集團,最有可能動手的時間點是運送與交接中途;如果背後是像國家政府那樣強大的勢力,不可能讓自己國家境內發生丟失國寶的事。」
回想那日交戰,心中又起疑竇:「那一錐,以他的功夫絕對避得了,血腥味並不重,應該是藏在身上很久的血包……所以我的猜想沒錯?可又何必引對方來找我?要說是為了讓警察來調查我,箝制我的腳步,這場鬧得也不夠大啊……」
兀自思潮翻湧,背後突來悄然一聲:「欸!有消息給你……」
莫言卿微微一驚,回頭看去,便見一人渾身包得緊緊的,還帶著墨鏡,一副深怕別人不知道他身上有秘密的模樣,大咧咧的坐在長椅另一側,正是小寶。
莫言卿白眼一翻:「你這是在拍哪一齣戲啊?」
「媽的,要不是有任務,有誰會春天包得跟肉粽一樣!」
「又什麼事?」
「我們任俠商量了一下,想出了個方法,喏!你看……」說著莫言卿便聽通訊器傳來提示音,打開一看,螢幕顯示一張瞇眼闊嘴的男人照片。
「他叫勝國鼎,是個考古學者,在各大教學平台都有上傳影片,被邀請參加這次出展隨行,我們的想法就是請他留在凡爾莎一個月,由你假扮他去一趟東和本國,你也方便就近保護國寶。」
「你要綁他綁一個月?!」
「……在你眼中,我們任俠就這麼野蠻是吧?他跟我們一位朋友認識,他也不同意這次出借,只是沒辦法,剛好我們找上他,正好給他自己放一個月的假,這段期間任俠會照顧他的起居生活,避免消息走漏。他現在正好就在北城,我等一下就要去找他,安排他回碧瑩市,不然我包成這樣幹嘛?」
莫言卿撇了他一眼,任俠做事果然出人意表,找個十四五歲的小鬼來出這種偽裝任務,小寶跟一名大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對父子出遊一般,絕對不會引人疑心。
故意幹話道:「你怎麼不出展前再告訴我……要我三天學會模仿一個人,到時候穿幫怎麼辦?」
「照理講是不會,你是反對派的一方耶!這麼多話幹嘛?除了到達目的地接受媒體採訪時需要你說幾句屁話以外啦……這點兒事應該難不倒你吧?」
「你說得輕鬆,又不是你穿幫,算了……誰叫我拿了那個通訊器……」
「就是讓你有事聯絡我啊!我家棒槌老大說了,月中讓一個暗衛過去接應,不然如果你出事,我們可就真對不起朋友了!」
莫言卿冷哼一聲:「你們來也不見得就一定沒事啊……」
「唉喲!你怎麼這麼敏感啊……又不是小看你,多個人多份力量嘛……」隨又問道:「對喔!那天你說什麼不一定一個人啊?」
莫言卿不答反道:「你先查查言氏家書寫什麼……」
小寶只感莫名其妙,仍依言利用通訊器找出原文,問道:「幹嘛?」
「麻煩看一看第一段的最後四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