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山见他不吭声了,也就没在说什么,起身离开了侯爷府。
白青山刚走没多久,柳默琴就朝着白青山离开的方向啐了口唾沫,恶狠狠道:
“该死的,居然如此偏袒那个不孝子!”
柳默琴心里憋着一股气,想找个出气筒,但偏偏又没地方发泄,心里窝囊得很。
她越想越生气,索性把张玥送的两个物件狠狠摔在了地上,玉佩被摔了个粉碎,佛经也被撕扯成了两半。
“该死的小贱蹄子!老娘跟你没完!”
“娘,我们该怎么办?爹都发话了,不让我们动她。”
一旁的白占溪见柳默琴发脾气,心里也憋着一股邪火,但他又不敢在柳默琴面前撒泼,只能压抑着。
柳默琴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甩在他脸上,骂道:
“废物,老娘养了你这么多年,连个女人都摆平不了!我还要你有何用?!”
白占溪挨了这么一巴掌,顿时委屈地红了眼眶,眼泪汪汪地瞅着柳默琴。
见状,柳默琴也是一愣,旋即气消了,语气缓和道:
“好了,别哭了,今天是娘的错,娘不应该冲你发脾气。”
白占溪吸了吸鼻子,哽咽道:
“娘,你说吧,该怎么办?”
柳默琴想了想,冷笑道:
“既然她不识抬举,那就让她知道什么叫自取灭亡!”
“娘英明!”
“......”
......
张玥并未想到,柳默琴已经在心里将她恨上了。
翌日一大早,天尚未亮,张玥便醒了过来。
昨晚她没睡着,一夜辗转难眠,脑海里全部都是白占承的影像。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苦笑道:
“他才刚走,我就已经如此想念他了,看来得赶紧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顾店又能与他早日团聚……”
就在她胡思乱想间,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张玥一愣,赶紧下楼查看,只见柳默琴带着几个粗使丫鬟走进了爱侣仕。
她来做什么?
不等张玥多想,柳默琴身边的一位粗使丫鬟已经开始咋咋呼呼地大声嚷嚷开了:
“哎哟喂,少夫人,您也忒没规矩了,怎么可以仗着将军的宠爱就辱骂婆婆,对婆婆不敬呢?”
此时,店里正有几位贵妇人在挑选衣物,听见粗使丫鬟的话后,顿时都停下了手头活计,目光齐刷刷地朝着这里看了过来。
张玥闻言,知道这是柳默琴故意给自己难堪,她眉梢轻扬,淡淡道:
“我的婆婆早已去世多年,这里没有婆婆,你说的婆婆是谁啊?”
柳默琴一愣,随后怒道:
“放肆!你这是对长辈的态度吗?我也是你的婆婆!”
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冷声吩咐粗使丫鬟道:
“给我狠狠教训这个不懂尊重长辈的贱妇!”
说罢,她便扭头朝着身侧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个丫鬟顿时领命,疾步走到张玥面前,毫不客气地往张玥的脸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