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随心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哈哈笑道:“前辈,我刚才是有意气他,没有对你不敬的意思!”
程瑜越微笑道:“老夫知道,你是想救他,所以骂他,激将他,免得他再寻短见!你小子很有些意思,并不像传说中那样废物!不过要是把你身上的珠子拿走,你的实力可就要大打折扣,绝不是我儿子的对手了!”
楚随心吃惊不小,程瑜越竟然知道自己身上有颗木灵珠,能使自己功力短暂提升?楚随心也不隐瞒,点头道:“前辈所说不错!但是这珠子我从来没有拿出来示人,前辈又是怎么知道的?”
程瑜越微微一笑道:“老夫也是悄悄的修习天道多年了,没有人知道我的功力到底有多高深。既然老夫修习天道已经到了一定境界,能看出来你身上怀有一颗蕴藏着能量的珠子也不奇怪。不过从老夫的角度来看,以你那颗珠子的形态,似乎它只对你有用,所以老夫难免有些好奇。”
“不过老夫发现一个问题,就是你那颗珠子里所含的能量似乎有限,并不能完全发挥它的作用。你要是遇到真正的超一流高手,单打独斗的话,很快就会因后继无力而体力不支。所以啊,靠着外来的力量并不能使你真正强大,要是有高手非要因为你实力卓绝而挑战你的话,你可能还会因此陷入危险之中。”
楚随心十分惊诧,这人竟然把木灵珠的状态说得一清二楚,这得是多强的功夫?就连白杨道兄活着的时候,也没能把木灵珠看得如此透彻。
程瑜越缓缓向楚随心走来,走到楚随心面前数步远的时候,忽然一扬手,一记劈空掌重重打在楚随心的小腹。楚随心猝不及防,被打得腰弓如虾,倒飞出去七八丈远,重重摔在湖边的草地上。楚随心什么都来不及想,只觉得眼前发黑,嗓子眼发甜,一张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来。
楚随心倒在地上,捂着剧痛的小腹,大惊失色,这人是要做什么?刚才说话还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动手打人啊?可是楚随心忽然就觉得,丹田处有一股暖流升起,原来丹田处崩坏,已经堵得死死的,就如同一块顽石一样。可此时那块顽石竟然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楚随心不由一阵惊喜。
程瑜越再次微笑走向楚随心,笑容和祥道:
“楚小朋友,你的伤势太重,而且是陈年旧伤,老夫能帮你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从今天开始,你被压制的内力会有一部分释放出来,在遇到一定层次对手的时候,就算没有那颗珠子,你也不至于束手无策,任人宰割。好了,老夫得走了,天舒这孩子任性胡为,此时不一定又去做什么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话,程瑜越便化作一道白色流光,迅疾消失在楚随心眼前。
楚随心挣扎着,从地上艰难坐了起来,他只感觉丹田处如同火烧一般,丝丝缕缕的真气不断从已经有了缝隙的丹田中冒出来,凝集在那块顽石的表面。楚随心索性在湖边盘腿打坐,五心朝天,默默从天地间采集灵气,汇于丹田处。天地灵气和那些冒出来的真气聚合在一起,如同沸腾了一般。
楚随心痛得满头大汗,却仍然定力十足的坐在那里,足足忍受了半个多时辰。在近乎摧残一般的痛楚中,楚随心却觉得自己本身的功力在噌噌往上涨,很快就超越了四流,进入了三流境界。楚随心惊喜不已,这是多年不曾感受到的状态了。
一个时辰后,沸腾的丹田处彻底冷却,平息了下来,楚随心的功力也定格在了三流中游的境界。丹田中那块像顽石一样的东西,不再有真气冒出来。
楚随心缓缓起身,身上的疼痛感已经消失。在没有木灵珠加持的情况下,楚随心自身已经有了三流境界;这是多让他惊喜的事情。放在前阵子,这样的事情楚随心真是想也不敢想。楚随心微笑起来,幸亏自己没有真想杀死程天舒,人家的老爹可一直在左右,暗中保护着他的儿子呢。
想想也难怪,毕竟程瑜越有如此高深的功力,那么他在不放心自己独子闯荡江湖的情况下,以元神形态护持着儿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看来人还是要多交朋友,少结冤家,才是人间正道啊!善良有善良的好处,要是自己动了恶念要杀程天舒的话,没准就被人家的高手老爹给反杀了。
此时,楚随心心情大好,现在就算没有木灵珠在身上,他也已经是个三流高手了,寻常武夫已经不在话下。楚随心笑道:“哪一天我也能成为这样的高手,随便打人一掌,就能替人疗伤,那可就好了!”
楚随心纵起轻功,一路狂掠向齐德县城,等到了低矮的城墙下,楚随心纵起师门所传的摩云步,一纵跃上城头,又狂掠回客栈。
城头一个戍卒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他刚刚明明看到一个少年跃上了城头的垛口,怎么转眼就不见了?戍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摇了摇头,啐了一口,喃喃道:“真他娘的是活见鬼了!呸呸呸!天官赐福,百无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