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莺低头看了一眼鲍成逊,心头一酸,眼泪止不住落下来。毕竟这也是从小带大的孩子,尤其鲍成逊一向表现乖巧,说话很能讨师父师娘的欢心。可他今天突然之间就成了叛徒,又害死了许多同门的师弟师妹们,这让谁的心里能好受?
真的要是杀了鲍成逊,白乐天和盛云莺的心里也难受,就算养条狗也有感情啊。可是若不杀他,又怎么对得起那些死难的乐天派弟子?
鲍成逊见盛云莺落泪,心头一喜,急忙跪着爬到盛云莺面前,抱住盛云莺的大腿,哀号出声道:“师娘,弟子心头有愧,只废了弟子武的话,弟子仍然难以释怀,只求师娘重重责罚,能让弟子心里好受一些!弟子余生都愿去赚钱来,赡养死难师弟师妹的家属!师娘啊,弟子是真的知错了啊!”
盛云莺扭过头,望着白乐天道:“乐天,这……”
白乐天闭上眼,沉声道:“拖出去砍了!我们乐天派不能留这样一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东西!今天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留着他就是个祸害!就算废了他的武功,也难以平息众弟子心中的伤痛。毕竟那些条人命,都是因为他没的。人做了什么事情,就得付出代价!”
楚随心和福林交手十余招过后,楚随心的剑势越来越狂暴,福林终于撑不住了,败象尽显。楚随心几记劈空掌力,打翻了前来给福林助战的十余名官兵,倒地的官兵个个吐血而亡,现场极其惨烈。其余官兵见楚随心势猛,都不敢再过度紧逼,只是遥遥的呐喊。
在双方简单的交换过招式后,楚随心一剑刺中了福林的肩头,福林身子一歪,刀法彻底乱了。楚随心跟上去就是一脚,把福林踢飞出三四丈远。
楚随心正要跟上去补上一剑,福林却忽然弃刀在地,伏地叩头道:“侯爷,福林服了啊!求侯爷手下留情!”
福林跪地砰砰磕头,谁的命能比自己的命值钱?种士良能给他更高的官位,可是种士良能使他死而复生吗?显然不能。
楚随心缓步走到福林面前,低下头,用紫晶剑轻轻刺入福林的后颈,轻声道:“是种士良派你来的?他怎么不亲自来?那些黑衣人又是什么身份?”
福林叩头道:“回侯爷的话,是大司马,不不不,的确是种士良那奸贼让我来的!种士良到辽东平叛去了,无法亲自赶来摩天峰,所以才派我带队前来!那些黑衣人,都是种士良的司马堂成员,个个都武功高强。种士良怕出意外,所以让我带了几十个人前来,结果却遇到侯爷这样大的意外!”
楚随心皱了皱眉头道:“死妈堂?这名字可真不好听!谁加入谁死妈,这不是闹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