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宝成红了眼睛,不顾索山安拦阻,纵马抡棍奔向包良逸,急促的马蹄声中,郑宝成大声咆哮道:“包良逸,拿命来!”郑宝成的坐马如同疾风一般,带着烟尘滚滚而来,郑宝成手中大棍高高举过头顶,当头砸下。
包良逸虽然五十回合内能勉强能撑住和索山安的比武,却也累得不轻。此时他见郑宝成来趁火打劫,只是微微一笑,忽然挺枪而出,抖出一朵枪花,手中大枪在空中颤了几颤,刺向郑宝成咽喉和胸口。明显是虚招。
郑宝成恨得咬牙切齿,只恨不能平吞了包良逸,哪里管包良逸那一枪是实招还是虚晃一枪?他仗着自己有铁布衫的横练功夫,根本不躲也不闪,一棍砸下,眼都不眨一下。棍头风声大作,砸向包良逸,要一棍换一枪。
包良逸忽然收了大枪,在地面一支,跃离马背,手中银枪在地面一支,人已经弃马,凌空跃起。包良逸手中大枪在地面弯出一个惊人的弧度,将包良逸弹出。包良逸的身体在空中一个急转弯,刚刚好绕到郑宝成身后,一脚狠狠踹向郑宝成的后心。
郑宝成一棍落空,索性也一个翻滚,从马背上落地,堪堪避开包良逸的一脚。郑宝成就不明白了,这战场上他包良逸踹人一脚能有多大作用?
可是郑宝成弃马的瞬间,包良逸却落在了郑宝成的马背上,人还没坐稳,手中的大枪却忽然急速刺向地面,大枪上劲力极强,隐隐传来撕裂空气的声音。就是刚才和索山安搏命时,也没见包良逸的一刺有如此力道。
就在包良逸出枪的那一瞬间,地面四分五裂,一个人影在寒光裹挟下飞了出来。一把剑,撞上包良逸的银枪。枪和剑之间,两道庞大劲气猛烈撞在一起,一声闷响,劲气的余波将包良逸掀下马来,包良逸止不住脚步,倒滑出四五丈远,才勉强用大枪戳地,停下了身子。
东丘众校尉士卒都大惊,能把主将撞飞的,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要知道,以刚才包良逸斗索山安的的功夫来看,能撞飞他包良逸的人,绝对非同小可。这人,怕至少也是个一流高手吧?包良逸的虎口震裂,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包良逸把枪斜指向地面,故作镇定。
撞飞包良逸的人没有再追击,而是停下了身子,众人这才看清楚,原来从地下钻出来的是一个灰衣老者,手中提着一把银光闪耀的大剑。那灰衣老者诧异道:“小子,你命不小啊?硬拆了老夫一招玄光斩,竟然还能全身而退!真是不容易!”
包良逸沉声道:“你是什么人?看这劲气的强度,也应该是位武林前辈,怎么出手如此下作,竟然伏在地下,暗中施以毒手?要不是我反应快,恐怕已经中了你一剑,倒地不起了!”
灰衣老者大笑道:“什么叫施以毒手?老夫的伏波剑法,一向如此,哪里管你是什么晚生后辈还是前辈高人,我都是如此对待!包良逸,你死到临头,跪地投降吧,老夫高兴了,没准还饶你一条命!以你的功夫,想和老夫对抗,恐怕难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