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随心苦笑道:“幸亏他没准你的投降,我又及时赶来,不然的话,东丘城可能就已经失了!你既然是第一个举起义旗的,天下人自然都看着你,这也没有什么疑问。本侯要是只为自己身名利益考虑,在朝堂上只要不发声,不是也可以继续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吗?只是,人活着总得有个梦想吧!”
蒋良在一旁笑道:“我蒋良可从来没认为侯爷是没有梦想的人!侯爷第一次来东丘,和包将军彻夜长谈的时候,蒋良在心中就十分钦佩侯爷!侯爷能够在那样大的压力下,在朝堂上挺身而出斥责种士良,足见侯爷了不起!”
楚随心笑道:“我们楚家世代都是吃着朝廷的俸禄,自然应该为皇上分忧!种士良虽然挟天子以令诸侯,可是天下人心仍然在陛下身上,就连市井坊间,也都觉得大越就是大越,是姓龙的在做皇帝,而不是姓种的在做皇帝。就连桑兰等国,提起咱们大越,也同样是把龙姓贯在国号之前,称为龙越!”
包良逸忽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半晌后才道:“刚才我和祁长山这老匹夫过招,可真是让我大吃了大惊,这老匹夫真不愧当年能名声在外,我拼尽全力也打不赢他,反倒让他把我给打出了内伤!要不是光远及时赶来救我,我怕是真要给他伤了。”
鲁光远心有余悸道:“祁长山这老匹夫武功高强,索山安也不是好惹的!我也被打到吐血!我在想,要是他们早些把投石城运到城外,开始攻城的话,咱们就算能守住东丘城,怕也是要损失惨重!”
楚随心取出两颗疗伤的丹药,分别递给包良逸和鲁光远,笑道:“这是良元丹,是桑兰国疗伤的圣药,你们一人一颗,吃下去,不出五天,伤势必然大好!”
包良逸和鲁光远接过丹药,谢过楚随心。包良逸笑道:“侯爷这次来东丘,是以元神状态而来,不知道会在东丘住上多久?侯爷一来,士气大振,至少东丘城外的围已经解了,今晚我们休整一下,去出兵解救另外三城,尤其安化城更是危如累卵。唉,诸良的性子太急,竟然连离奉的话都听不进去!”
几人正在说话,忽然有亲兵进来禀报道:“启禀将军,将军府门口来了个穿长衫的儒生,指名要见侯爷和将军,他说他不见到侯爷和将军的话,就是死在门口都不肯走,谁劝他都没用,就是不肯离去,小的无奈,只能进来回禀一声!”
几人面面相觑,鲁光远不满道:“屁大的事也进来回禀!这种狂生,赶走就是了嘛!幸好他只说要见侯爷和将军,他要是说想见皇上的话,那皇上还得召见他不成?”
楚随心笑道:“既来之则安之!他来了,咱们就见他一见,看他有什么话说!读书人嘛,你们包将军不也是儒将?叫他进来,我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