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东海这才缓缓道:“池姐姐,那炼制丹药的法子并不算太麻烦,如果你之前有过炼制丹药的基础,有一天时间就足以学会!就算你没炼过丹药,也超不过七天就能学会了!不过呢,你想炼制这返老驻颜丹的话,它需要一个炼制丹药的丹炉,普通丹炉肯定不行,需要的是丰州成窑出产的命火炉才成!”
潘碧池彻底放下心来,她原来在刀尊凌必空手下学艺时,也学过粗浅的丹药炼制之法,比如炼制增气丸这些炼功初期所需的基础丹药。至于冷东海的包袱,她艺高人胆大,大不了一顿迷香把那些人迷晕,她堂而皇之就可以把那包袱拿到手!至于丹炉,那就更不是事了,去买就好!买不到就去偷去抢!
“哐”一声响亮,东厢房原本破烂的门被人从外面踢开,冷东海和潘碧池都吓了一大跳。潘碧池条件反射般提起全部气机,双掌横在胸前,做战斗姿态。她冷静望着门外,全神戒备。敌不动,她不动。
随后,潘碧池收了掌,哭笑不得望着从门外走进来的人。只见邬有良手中提着两条鲤鱼,一副怒气冲冲的表情,对冷东海怒目而视。邬有良愤怒道:“师妹,你不要上了这个小子的当!他绝对是在骗你!他是想拖延时间活下来,等他的同党发现了,救他出去,或是他自己逃走!”
潘碧池不答,反问道:“师哥,你回来多时了?”
邬有良把手里鲤鱼随手丢在地上,任由两条鲤鱼在地上乱蹦。邬有良气愤愤道:“我到河中捉两条鲤鱼能需要多少时间?我早就回来了,我一直躲在门外听你们说话!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滑头得不得了!师妹,你信我的话,就快快宰了他!免得夜长梦多!”
潘碧池哼了一声,不屑道:“师哥,你太谨小慎微了!这么个小胖子有什么了不起?现在他在我们手里,中了软筋散的毒,又被你以独家手法点了穴道,你还怕他飞上天去!嘿,等我学成了炼制返老驻颜丹的手法,又得到那包袱之后,再杀他也不迟!只是杀他的时候,痛快一些,不要让他遭罪就好!也算我们对得起他,做到仁至义尽了!”
邬有良愤怒道:“师妹!你还信他的鬼话!就算他有什么丹药炼制之法要传给你,难道不要时间?按他的意思,你想学会那炼制丹药之法,至少要三天以上的时间!师妹,三天的时间哪!足以发生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说不定他的同党就知道他在这里,来救走他了!我们何必冒那个风险!”
冷东海瞧了一眼邬有良,把脸扭到一旁,不屑道:“想做事情,又怕担风险,你也真够好笑的!你一个做杀手的怕个屁风险,你杀人时没风险?现在这上好的丹药炼制之法就摆在你们面前,就算你们炼出来丹药之后自己不吃,把它卖了银子换钱,这丹药也价值万金!多少人听到这丹药的消息后,趋之若鹜!”
邬有良咬牙道:“你这小胖子还真是嘴硬!风险有大小,为这种没有影儿的事情值得么?我先杀了你,免生后患!”
邬在良一伸手,从身后拽出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恶狠狠上前,就要来杀冷东海!邬有良身为刀尊的亲传弟子,他用的刀,当然不是普通的刀,是切金断玉的宝刀。就算冷东海天生铜皮铁骨,也受不了这一刀。
潘碧池大惊道:“师哥,万万不可!”潘碧池万没想到邬有良竟然如此暴躁,立刻就要杀冷东海,她急切之下,伸手来拉邬有良,试图阻止邬有良。
可惜,两人同门,对彼此的招式太过熟悉,而且邬有良的武功要比潘碧池略高一些。邬有良出手之前,早就料到师妹要出手阻止自己,连方向和招式他都已经算好了。
因此他见潘碧池出手时,左手早顺势一推,一招化骨移形,便轻易化解了潘碧池的招式。有心算无心,潘碧池出手便已经失手了。邬有良右手的钢刀不停,一刀疾速劈砍向冷东海的头顶。
这东厢房的堂屋并不算小,要是平时的话,冷东海自可从容避开这一刀。可是冷东海此时被绳索缚住,根本动不了,这一刀眼看就要劈到冷东海了。潘碧池第一次出手没能阻止邬有良,顿时急得冒汗,等她一击不中,再次出手时,明显已经慢了,眼看冷东海就要丧命在邬有良的刀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冷东海忽然昂起头,张开口,一股水剑脱口而出。原来冷东海已经恢复了部分内力,他前后两次向潘碧池要水喝,正是要想办法自救!无人可以倚靠的冷东海,自然要想办法自保。他原还想着内力完全恢复时再动手,但现在明显来不及,只能提前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