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凌必空左右的黑衣刀客们一直都守在小兜率宫,所以并不知道崔太急的身份,更不知道崔太急的厉害。有四名黑衣刀客见崔太急年迈,免不了心存轻视之意,几人对视一眼,各自点头,他们都想在凌必空面前表现一下,所以不等杜轩亭吩咐就已经提刀扑向了崔太急,四人人四把刀,在四个方向围住崔太急。
崔太急见几名黑衣人把自己围了起来,忽然轻笑着收起刀,崔太急眼神熠熠,他并不把这些黑衣刀客放在眼中。虽然这些黑衣人都是凌必空手下的精英,可是在崔太急眼里,对面能被他看上眼的仅有凌必空一人而已,就连杜轩亭在他眼里也只是个小毛娃娃而已。
四名黑衣人见崔太急如此轻视他们,不由恼羞成怒,一起呼喝着扑了上来。刀光闪烁中,崔太急身形狂掠,如一道灰色长虹,瞬间便倒了右前方的黑衣刀客身前。崔太急肩膀一撞,便将这黑衣刀客撞了出去,众人耳中都清晰听到那名黑衣刀客浑向骨骼碎裂的声音。
黑衣刀客跌出去五六丈远,倒在地上,瘫软如面条一般,绝气身亡了。
崔太急一个转向,又扑向左前方的黑衣刀客。黑衣刀客心头一凛,手中刀急斩向崔太急。崔太急厉声大喝,瞬间提起护身罡气,一道灰色光芒在崔太急身上闪现。刀客的钢刀重重斩在崔太急的老腰上,只可惜崔太急的护身罡气太强,钢刀简直如同砍在巨石之上,瞬间卷刃。
崔太急狞笑着,右掌重重拍在那名黑衣刀客头上,啪一声脆响,黑衣刀客的头骨被崔太急一掌拍碎,黑衣刀客闷哼一声,鼻子和嘴角都流出黑血,他眼神中满是惊恐,人已委顿于地,死于非命了。
另外两名黑衣刀客的刀都砍空,崔太急左脚向后侧踹,正中一名黑衣刀客的胸口,咔嚓一声脆响,那刀客的胸骨被踹断,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平躺,两腿蹬了一蹬,头一歪,死得痛快无比。
最后一名刀客眼睁睁看着三个伙伴被这老者瞬间打死,顿时心理崩溃了。他吓得狂嚎一声,掉头就逃。崔太急冷笑道:“想走?留下命来!”崔太急身形如电,如影随形而至,一拳打中这名黑衣刀客的后心。黑衣刀客惨嚎一声,横飞出去,撞在别院的墙上,咚一声闷响,把墙撞出一个人形大洞,人已跌入院中。
刹那间,崔太急连杀四人。杜轩亭见势不妙,奔过来想救人时,早已经来不及了。杜轩亭人刚掠出,刀才出鞘,崔太急已经结果了四人的性命。崔太急拍了拍手,冷笑道:“你们的主子倒不怕浪费粮食,养了这么多酒囊饭袋!”
杜轩亭怒极,大声喝骂道:“崔老匹夫!你杀我手下弟兄,我要你血债血偿!”
杜轩亭狂掠而来,怒而挥刀,刀光如电,声势惊人。杜轩亭刀法凌厉,绝不是刚才那几名黑衣刀客可比。一抹刀光清亮如雪,袭向崔太急的胸口。
崔太急望向杜轩亭的钢刀,嘴上浮现一抹嘲笑的表情,就在刀气离他还有三尺距离时,崔太急终于拔刀了。黑铁菜刀后发先至,精准拦截了杜轩亭的钢刀。刀锋与刀锋碰撞,当一声响亮,杜轩亭被震得倒滑了出去,两只脚在地上拖出了两道深有三寸的沟,杜轩亭滑出数丈,几乎撞到小兜率宫的大门。
杜轩亭只觉得他的刀与崔太急的刀相撞瞬间,从刀身上倒灌过来一股极为强大的内力,杜轩亭虽然急忙运起内力相抗,却仍被这股强大的内力震得手中宝刀差点儿脱手。招式再精美也无用,两人武境相差太多,杜轩亭一招便已脆败。
杜轩亭觉得胸口像挨了一记重锤一样,经脉当中的内力也被这股强大内力撞得逆行回来,杜轩亭只觉得心脏怦怦狂跳,一口血到了嗓子眼,又被他硬生生给咽了回去。杜轩亭有苦自知,却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心里真是堵得慌,他自以为已经步入高手境界,哪知道却禁不住真正高手的一刀。
崔太急并不急于进攻,摆了个姿势,刀在空中虚劈了两下,崔太急眯起眼睛,讥讽道:“这位大侠真是好刀法!只可惜准确度有了,力道差了太多,不知道的还以为用刀的是个娘们儿!你还真不愧是从摘刀山下来的,别的本事没学到,你师娘的功夫让你学了个十成十!”
杜轩亭脸涨得通红,却因为内伤不敢说话,只能运起内息缓缓疗伤。众黑衣刀客见这灰衣老者如此勇猛,一时间都变了脸色,人人抽刀在手,却没有一个人再敢上前。
凌必空皱起眉头,轻轻放下右手中的铜鼎炉,随手把严无忌抛给一名黑衣刀客。凌必空向崔太急的方向跨出两步,狞笑道:“崔大供奉,你嚣张够了没有?”
凌必空刚才并不是不想杀崔太急,而是身体条件不允许。凌必空先是被袁从信刺了一剑,又给楚随心打了一掌,外伤加内伤,能逃走就已经是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