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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绝处逢生(2 / 2)

嬴龙牙大笑着把那匹马放在地上,跳上马背,得意洋洋道:“我想进城去找一匹马,又怕拿了别人的马别人没有了坐骑,我忽然想起孙家三小子家里有几匹好马,我就去他家里马厩牵了一匹出来!一匹好马,换是别人会心疼,可是孙家这小子败家的很,不会心疼的。况且他又好客,我想他若知道是我向他借了一匹马,必然开心!”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嬴龙牙跑到孙伯通家偷了一匹马出来,众人都忍不住笑。

楚随心知道嬴龙牙这种高人不是能以常理来揣度的人,就拿这扛着一匹马在官道上狂奔的事儿,绝对称得上惊世骇俗,可他做起来却根本不拿当回事。这样的人加入虎士营,自然会对虎士营的实力增长大有裨益,可是楚随心又担心他不遵守虎士营的规定。

可楚随心转念又一想,既然他和秦白羽本非常人,又何必以常理来约束他们?想到这里,楚随心心里又泰然起来。这一次百鸟山庄之行,得了好几个高手,这可真让楚随心高兴不已。

……

望野城,武知县衙门,署理知县的朱方仁很有些不高兴。他做梦也没想到,师父的大儿子丁一谷竟然偷偷溜出首善城,一路狂奔回了望野城。得知丁一谷进城后,朱方仁坐不住了,亲自去见丁一谷。朱方仁假意谦让了一下,“大哥,师父正病重呢,你既然回来了,这知县的位置理应由你署理!”

丁一谷淡淡道:“既然朱二师弟已经署理了知县一职,那就由你继续吧!我这次回来是探视父亲病情,尽尽孝心的,没有时间管县里的事情!况且朱二师弟这些年一直在父亲身边,熟知县里的事务,由朱二师弟署理知县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了!况且又有两位师妹和辽师弟辅助你,没有问题的!”

朱方仁这才稍微放心,他倒也知道,丁家这位大哥对于做武知县一事没那么大兴趣。不过丁一谷忽然这么急匆匆的赶回来,他还是不放心。事出反常必有妖,丁大哥回来,必有缘故,就算自己不争武知县的位置,恐怕也是要为弟弟争一下。毕竟这种世袭的官爵犹如公侯一般,谁不喜欢?

谁知丁一谷回到家之后,果然一心服侍病床上的父亲,根本对县里的事情不闻不问。朱方仁悄悄派人监视丁一谷,两天时间过去了,丁一谷根本就没有任何要管县衙事务的意思,而且除了看病的郎中之外,他谁都不见,也没有见衙门里的大小官吏,看起来绝没有要夺朱方仁权的意思。

这一来,倒把朱方仁整不会了。要是他和丁一谷换个位置,嘴上虽然谦让一下,暗地里必然收买人心,夺权。

这天晚上,朱方仁处理完衙门的事务之后,来到县衙后院,探视师父的病情。朱方仁到病床前时,丁一谷正给昏迷不醒的丁弱尘擦拭身上。门口的丫鬟刚想通报,朱方仁摆摆手,示意丫鬟不要惊动丁一谷,丫鬟会意,闭上嘴,蹑足潜踪走了。

丁一谷听到脚步声,一回头看到朱方仁走进来,丁一谷站起身,请朱方仁坐下。朱方仁走到床边,看了看气息渐微弱的丁弱尘,叹了一口气道:“大哥,师父这伤势太重,无药可医,眼见也就这面那面了。可这凶手到现在都没抓到,而且一点儿线索也没有,你说可怎么办才好?”

丁一谷表情平静道:“朱二师弟,有些时候呢,也许是身边的人才最可怕!你像在京城,对国王陛下威胁最大的,竟然是他的亲弟弟,身边人。如果不是生活在京城,我也不敢相信这事是真的。可偏偏国王陛下把他那二弟当成好人,你说到哪里说理去?”

朱方仁干笑了一下,皮笑肉不笑道:“听这话,大哥是似有所指啊?怎么,大哥发现什么不一样的线索了吗?唉,我这些天忙着县里的事务,反倒把破案的事情耽误了!不过说到身边人图谋不轨,城外那位楚师弟忽然不见了踪影,好些天都不知去向了!也不知道他和师父遇害一事有没有关系!”

丁一谷斜眼看了一下朱方仁,微微一笑道:“怎么,朱二师弟怀疑楚师弟了?”

朱方仁笑了笑,表情有些不自然道:“大哥,你也知道,楚师弟是外来户!不说家破人亡也差不多了,他一路逃到桑兰,正没处去,师父收留了他,他又在这里建什么虎士营,练兵。你说他真对望野城武知县这么诱人的位置没有图谋?反正兄弟我是不太相信的!不过我也没什么证据,不敢乱说话!”

丁一谷点头道:“朱二师弟怀疑的有道理!这个时候楚随心消失不见了,确有可疑之处!不知道朱二师弟有没有派人暗中调查,监视他的兵营啊?可不能放过任何相关的蛛丝马迹,毕竟这事关系咱们望野城武知县之位!还有谁比朱二师弟更合适呢?”

朱方仁哈哈一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叹气道:“大哥说笑了!现在师父病重,兄弟我是没奈何,才接过这武知县之位,这位子可是重于泰山哪!小弟只恐力有不逮!况且这个位置就算大哥不想坐,将来也要留给一德弟弟!我只要能尽力辅助师父和一德弟弟,就对得起师父多年的栽培了!”

丁一谷满意道:“我就说朱二师弟是个好人!这种时候,我除了朱二师弟,还能指望谁呢?看这样子,我爹也熬不了多久了,我跟郎中聊过,郎中都说我爹最多还能撑个十天八天,我爹一旦归天,一德弟弟还小,我又是个不爱管事的,这武知县的位置,你不坐,谁还有资格坐?”丁一谷起身给朱方仁倒了一碗茶。

朱方仁端着茶碗,吹了吹碗口的热气,用茶碗盖搅了搅茶汤,这才慢条斯理道:“师父是武知县,是本城的城主,相当于一方诸侯,他的生死可是大事!一定要好好操办师父的丧事,否则的话,会让人笑话咱们无能啊!”

丁一谷苦笑道:“朱二师弟,你也知道我这人不问世事的性格,我一向对这些事情不太擅长,外面的事情还得委托你做主!就是这丧事,无论是找和尚还是道士操办,都得你多费心!我是心有余,力不足啊!你若要用银子,尽管说话,我也就只能出这点儿力,其余都要你来安排!”

朱方仁笑道:“大哥放心,师父如同我的父亲是一样的!我又怎么会不尽心尽力呢?师父的丧事风光,我们的脸上也好看,咱们望野城的脸上也好看!是不是?”

丁一谷站起身道:“好!那就多谢朱二师弟了!我一路赶回来,鞍马劳顿,还没缓过来。现在天色也晚了,也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去休息了!我爹就先交给仆人们照顾一下。”

朱方仁笑道:“好!那大哥就快去休息,我在这里服侍一会儿师父!仆役们毕竟不如咱们儿子徒儿的更尽心!”

丁一谷点点头,淡淡道:“那就多谢朱二师弟,辛苦你了!”丁一谷走出房门,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毕竟朱方仁是丁弱尘的得意弟子,他倒是放心把丁弱尘交给朱方仁照顾。

朱方仁见丁一谷自顾自走了,起身走到丁弱尘的床前,朱方仁望着丁弱尘消瘦的脸,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朱方仁低声道:“老家伙,但愿你能早日归天,就别再遭这份罪了!人受了伤,又中了孔雀化尸丹的毒,这滋味,我想想都难受!你要是早点儿交出武知县的位置,又怎么会遭这份罪呢?”

朱方仁伸出手,拍了拍丁弱尘的脸,鼻子里哼了一声。朱方仁猛然回头,望向窗外,厉声道:“是谁?”

窗外并没有任何响动传来。朱方仁轻轻走到窗前,猛地推开窗子,纵身跃出,朱方仁四下观瞧,除了风吹窗前的竹子微微摇晃之外,并没有任何人的踪迹,除了风声,没有任何其它声响。朱方仁有些疑惑道:“难道是我的幻觉?”他忽然有些不安起来,四周实在静的有些太可怕了!

朱方仁回到屋中,走到床前,低声道:“老东西,我走了!”朱方仁又拍了拍丁弱尘的脸,哼了一声,背着手走了出去。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朱方仁在花园中看到一个叫秋红的丫鬟走了过来,秋红的鬓角插着一朵粉色的花,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

朱方仁忽然轻佻笑道:“秋红姐,你今天可真好看!现在可是快要秋天了,怎么春意荡漾的?啊?哈哈哈哈……”

秋红脸上一红,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一向都是一脸严肃,一本正经的朱二师兄,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可不大正常啊!

朱方仁见秋红有些吃惊,哈哈笑道:“秋红姐,今晚可要好好照顾老爷子,照顾一天少一天了!”秋红答应一声,不敢多说话。一方面朱方仁是主子,她没资格多说话,另一方面今天的朱方仁看起来有些怪怪的,和平常不太一样。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时,朱方仁忽然伸手在秋红的翘臀上“啪”的拍了一下。秋红吓得一声惊叫,花容失色。

朱方仁哈哈大笑,把手放在鼻子前嗅了一下,一脸陶醉状,“香啊!哈哈哈……再坚持十天,再坚持十天!再坚持十天,就什么都有了!哈哈哈哈……”朱方仁狂笑而去,留下一脸羞怒又惊愕的秋红。

半晌后,回过神来的秋红才愤愤骂了一句:“臭流氓!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唉,这下可惨了!大少爷不管事,小少爷人又年幼,让这样一个人来做武知县,望野城恐怕前途未卜啊!”

朱方仁一路走到小酒馆,点了两个菜,要了一壶酒,让小二用食盒盛了,自己带回在城中的住处。朱方仁心满意足,吃菜喝酒,他心中畅快,他已经看到武知县的位子在向他招手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一壶酒下肚,朱方仁心中忽然有一团烈火在燃烧,他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多次拒绝他的大师姐洛珍。

酒意上头的朱方仁忽然恨恨骂道:“他娘的,老子喜欢你这么多年,你一直给老子板个脸,装贞洁烈女!等再过十天,老子做了武知县之后,不怕你不主动投怀送抱!”朱方仁恶狠狠把酒壶在桌上蹾了一下,酒壶深深镶进了桌面。

朱方仁没来由胆气横生,腾地一下站起身,朱方仁怒道:“大丈夫被人所制十余年,今天终于能扬眉吐气了!武知县已经唾手可得,更何况是一个臭娘们儿!论武功她不如我,不过是因为早进师门两年,老子就得恭恭敬敬叫她一声大师姐!不行,今天老子就要把她给办了,让她臣服于老子的胯下!”

朱方仁在墙上摘下宝剑,醉醺醺出了门,直奔洛珍的住处而去。

城东,一处简陋的小房子里,布裙荆钗的洛珍正在油灯下纳鞋底,纳了一半,线不够了,洛珍手中轻捏着针,用嘴咬断了线。洛珍刚要穿针引线,忽然听到窗外有人喊道:“大师姐,你在吗?”洛珍仔细一听,是朱方仁的声音。

洛珍心道:这半夜的,二师弟来做什么?难道是师父不行了?洛珍心里一紧,急忙站起身问道:“是二师弟吗?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窗外答道:“是我!大师姐!师父不行了,你赶紧随我去看看吧!搞不好就是最后一面了!唉!”

洛珍慌忙放好针线,开门把满身酒气的朱方仁放了进来。洛珍道:“二师弟,师父病危不行了吗?”

朱方仁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要不这大半夜的,我跑来做什么?师姐,我也是刚得到消息,咱们去看看师父吧!”

洛珍答应一声,叹气道:“二师弟,你等我一下,我换双鞋子!”洛珍从鞋柜边上拿出一双布鞋换上,就要随朱方仁去武知县衙门。

两人刚走到门口,洛珍忽然觉得后背被人重重一击,穴道被人制住了。洛珍站不稳,就要摔在地上。就在她摔倒前,又被人轻轻环住纤腰,洛珍定睛一看,点中她穴道的是人朱方仁,环住她腰不使她摔倒的人也是朱方仁。

洛珍大惊失色,又羞又怒道:“朱方仁!师父病危了,你不去看师父,你要做什么?!”

朱方仁把手中剑丢到一旁,醉眼乜斜,用手撩了一下洛珍的娇俏下巴,一口酒气喷在洛珍脸上,顺势在洛珍脸上亲了一下。朱方仁笑嘻嘻道:“我亲亲的大师姐,师父他老人家就要完犊子了!他一死,这武知县的位置就是我的!我做了武知县,难道你不想做知县夫人?嗯?”

洛珍被点了穴道,无力还击,只气得身上颤抖,洛珍大骂道:“朱方仁,你这个禽兽!你连师父他老人家都不放在眼里吗?你放开我!”

朱方仁哈哈大笑道:“我的大师姐,你就别他娘傻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喜欢你,可你却三番五次的拒绝我!我哪里不好?啊?我名师高徒,剑法高,人长得也不错,我年轻有为,志气又高!有多少人都羡慕我这样的身份,可你呢,在你眼里根本不把我当回事!”

洛珍低下头,狠狠在朱方仁的手上咬了一口。朱方仁大叫一声,松开手,洛珍摔在地上。

朱方仁看着自己被咬破的手,气急败坏道:“他娘的,你个臭娘们!你竟然咬我!你是狗啊!”

怒不可遏的朱方仁把洛珍从地上提起来,丢在床上,朱方仁撕扯开洛珍的布裙,开始疯狂撕扯自己的衣服。洛珍惊恐大叫,大呼救命。朱方仁伸出点了洛珍的哑穴,洛珍连呼救也无法了,只能惊恐看着朱方仁,拼命摇头。

朱方仁看着惊恐万状的洛珍,阴阳怪气笑道:“我亲爱的大师姐,今晚我就宠幸了你!从今后,你就是我的女人,我看你还在我面前装出一副烈女的样子来!”

朱方仁低下头,贪婪的在洛珍脸上嗅来嗅去,朱方仁一脸银荡笑道:“好香啊!我的大师姐!啊,哈哈哈哈……”朱方仁伸出手,在洛珍身上乱摸。

洛珍拼命摇头,眼泪夺眶而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洛珍心头绝望。

就在此刻,窗外一个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朱方仁!你这个畜生!”紧接着一个人破窗而入。

正在兴奋的朱方仁听到这个熟悉声音,真是魂飞天外,立刻吓得二弟都软了。

朱方仁回过头,望着破窗而入的这个人,目瞪口呆道:“师父?!”而此时的洛珍,看到破窗而入的人,真有一种绝处逢生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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