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随心被这师姐弟俩搞得一脸茫然,难道真不是这两个货布下什么阴阵,又下毒的?楚随心看着这两个人,心中狐疑。这两个人也是一脸懵的样子,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楚随心相信他们。
贺穷生举起右手,对天发誓道:“若是我们在什么祁家茶铺向你下毒,就让我贺穷生天打雷劈,死在飞剑之下!贺家也从此断子绝孙,全家人不得好死!”
贺穷生发完毒誓,又怒道:“若是我贺穷生向你下毒,保管你当时就死,还能容你活到现在?你看看我贺穷生包里的毒,全都是当时发作就死的剧毒,我可不屑于用慢性毒药让人慢慢死去,那样多没意思!我这人急性子,我要看到人当场死去,那才是我的用毒手法!”
冷东海见贺穷生很认真发誓,不由也暗道:看这两个鸟人的样子,这事不像是他们做的!皮君弘早把靳东陵抱到嬴龙牙身后,保护了起来。
劳幽芝有些好奇,问道:“你们是怎么追到这里来的?”
楚随心答道:“刚才我师妹说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气,其实我也感受到了。我猜附近是有什么邪派高手,多半是布下阴阵,用毒害我的人!所以我故意装作不知,却让手下高人留意。没想到没过多久,这头野猪却疯了一样的追上我们,向我们求救,我就知道有人要害靳老先生!”
多昆鹏在一旁道:“不错!当时我们侯爷就说了,坏了,那些坏人一定是去靳老先生去了!刚才靳老先生给我们演示移山的手法,多半那些坏人已经看到他内力接近耗尽,要去伏击他,咱们快去救人要紧!我听到这里的声音异常,指示出了正确方向,于是这位皮兄当先开道,以地遁之术先往这里来了!”
皮君弘得意道:“嘿嘿,皮爷我来得正好,不然的话,靳老前辈危矣!你们这两个人,在祁家茶铺前害了我们侯爷,现在又在这里装好人,实在是让人齿冷!都是江湖人士,这事做了就是做了,怎么敢做不敢当!”
劳幽芝啼笑皆非,摇头道:“楚随心,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们没有下毒害你,你说的是什么阴阵法,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我们听雪阁的阵法虽然比较狠毒,可都是这样明着的!夺魂阵法是让你明知是夺魂术,却躲不过!我们害人一向都是害在明处!”
嬴龙牙道:“嗯,原来劳寄胜在世时,听雪阁是有这么个说法,说是要坏在明处!可是现在的听雪阁毕竟已经不是劳寄胜时期了,你们的能力都比劳寄胜差远了,谁知道你们这些后辈会不会改变听雪阁过去害人的手段!”
贺穷生怒道:“贺爷爷我已经说了咱们是误会,我连毒誓都发了!都说祸不及家人,我发誓却连家人都带上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我告诉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贺爷虽然不想惹你们,可贺爷我也是有脾气的人!你们要是闹急了,我就把你们归为靳老鬼一党,对你们也不客气了!”
嬴龙牙双臂抱在胸前,嗤笑道:“你们不客气?那我可好怕怕啊!这么说吧,我和楚侯爷、冷统领联手的话,虽然未必能把你们两个当场斩杀在这里,却也能把你们打得屁滚尿流!你们那点儿实力,多半都在用毒和阵法上!”
贺穷生怒发冲冠,戟指嬴龙牙道:“嬴龙牙!你瞧不起我的夺魂阵法?来,我就让你见识什么叫夺魂阵法!”贺穷生真是怒不可遏,这个嬴老鬼,出口就是各种贬低听雪阁,简直不能忍!贺穷生并不如何惧怕面前这四个人,这四个人当中,只有三个能打的。贺穷生是怕楚随心身边另外那些人都赶来,那才是大--麻烦呢!
劳幽芝两眼赤红,她好不容易才擒住了靳东陵,可是仇没报成,就给楚随心等人夺了回去。她真是恨透了靳东陵,她也知道今天若是杀不死靳东陵,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一旦让靳东陵回到冲天山去,他们的内应卓必威必死无疑,卓必威一死,大势去矣,杀死靳东陵的事从此就只能是空谈。
劳幽芝近乎哀求道:“楚侯爷,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们只是想要杀靳老鬼报仇而已,你们行个方便吧!只要我能杀了这老鬼给我夫君和爱子报仇,从今后咱们合作也无不可!我们听雪阁可以答应帮你楚侯爷做事,或者是你想要钱?想要什么宝物?或是让我们帮你杀人,都可以!”
贺穷生叹息一声,这两天,他们远远御剑跟着靳东陵,消耗颇多,不然也不会给楚随心这几个人逼成这样。现在当真是骑虎难下了!
楚随心摇摇头道:“不行!这个交易做不得!靳老先生不远万里赶来救我,我楚随心怎么能忘恩负义,见死不救?再者说,靳老先生是我师父乐天先生的好朋友,我又怎么可能对此袖手旁观?易地而处,你们说,你们能干这样的事吗?”
贺穷生想了想,点头道:“能!若是咱们易地而处的话,只要你给的利益足够诱惑,我还真可以考虑!这世界上除了儿女不能拿来这样交易,其余人,就算是爹娘师父又如何,只要利益足够,无可无不可!至于儿女,没办法,可以用他们交换一些共同的利益,但这种生死局不行,我不能让他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