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顿几乎要吐血啊,这一个个的,昔日在王府时都是一脸的忠心,可现在全都背叛他了!他就这么不值得人追随吗?姓楚的有什么好,能让这些人争先恐后背叛自己?而且死不回头!河顿回头看了看一脸平静的昭云晴,再看看一脸平静的昭勇,再瞧瞧略有不甘却不肯回头的涂明山,河顿胸中有一团怒火在燃烧!
河顿强忍怒火,压下去胸中那种排山倒海一般涌来的挫败感,河顿稳了稳心神,又望向金剑窦延寿,窦延寿倒很爽快,摇头道:“王爷,你别看我!我是王妃娘娘,不,我是侯爷夫人的亲信,当初我们师兄弟投奔王府,也是昭家的面子,夫人在哪,我窦延寿就保护她到哪!义之所在,不倾于权,不顾其利!”
窦延寿此言一出,众人立刻都对这个形象猥琐的矬子刮目相看了。昭勇大笑道:“老窦,你小子可以啊!今天昭爷也不得不佩服你一次了!”
河顿见原来王府的人都不肯回头,忽然又望向鲁娉婷、兰昔月、胡碧波和洛冥河,河顿微笑道:“他们都背叛了我,所以他们今天都得死!可是几位姑娘却不同,你们年轻貌美,正值青春,有着大好的年华,又是名门弟子,前途光明,总犯不上跟他们一样,为楚随心去死吧?嗯?”
站在河顿身后的昭云晴在鲁娉婷眼中看到一丝犹豫,昭云晴知道,这师姐妹四人是离尘宫弟子,和楚随心并不是统属关系。这四个人只是受楚随心所托,来保护她的,昭云晴不想她们也为这件事所累。昭云晴给了鲁娉婷一个隐晦的眼神,示意她低头认错,以争取活命,好有机会逃出生天!
一旁的兰昔月对此洞若观火,可她的心思都在楚随心身上,在她的心中,她早已经是楚随心的女人。她离开望野城时,楚随心曾经承诺过,只要有朝一日能干掉种士良,能够重回朝堂的时候,就会迎娶兰昔月。而此刻,不正是她表明态度的时候吗?
兰昔月不等鲁娉婷说话,立刻答道:“河王爷,你也知道我们是出于和楚大哥的私交,才来这里帮他保护昭夫人,如果你肯放我们走,那当然是好!但是如果你想用死来威胁我们,我们离尘宫弟子绝不受人胁迫!只要楚大哥知道我们的处境,他就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河顿闻言大怒,厉声斥道:“臭丫头,你死到临头还嘴硬!你是离尘宫弟子又如何?在这桑兰,谁都得遵照寡人的意愿行事,不然他就得死!楚随心在百鸟山庄还没回到望野城,等他回到望野城时,就算他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也早来不及赶来救你们了!不过既然你这臭丫头一心求死,寡人就成全你!你去死好了!”
“来人哪!把他们就地打死,都埋在这院子里!”
灰衣武师们答应一声,各自举起手中的兵器,就要把这些人都打死在当场。那些仆役不停叩头,高声哀求,河顿却根本无视他们。河顿的目光忽然落在兰昔月的脸上,河顿举起右手,阻止灰衣武师们动手,河顿脸上满是狰狞笑意,阴森森道:“先慢着动手!”
河顿环视院中的武师们,咬牙道:“那些男人都可以立刻杀掉,至于这四个离尘宫的妞儿,就赏给你们了!你们慢慢的玩,玩够了,玩腻了再杀掉也不迟!寡人要让她们知道,在桑兰寡人才是天!谁敢违抗寡人的旨意,他就会死得极其难看!无论是你们还是楚随心,都一样!”
兰昔月勃然大怒,厉声骂道:“河顿!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你禽兽不如!你要杀就杀,侮辱我们算怎么回事?”
鲁娉婷见河顿咬牙切齿,她可不想给兰昔月陪葬,鲁娉婷高声叫道:“河亲王,我们知道错了!我们此行到波离城来,只是为了帮楚随心的忙,帮他保护那位昭夫人!但是你要知道,我们可不是楚随心一党!至于你要杀这姓兰的小妮子我没意见,她本来就是楚随心的小情人,可我们几个不同啊!”
河顿的目光落在了鲁娉婷脸上,他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这个小娘们松口求饶了!河顿放声狂笑道:“哈哈哈哈哈……想不到你还很识时务嘛,第一个站出来认错了!不错,寡人喜欢!”
昭云晴叹了口气,生死之间,每个人的选择都不同,这原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