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顿忽然向后暴退,夺过身后一名灰衣武师手中的单刀。河顿一把抓过昭云晴,把刀架在昭云晴的脖子上,河顿歇斯底里道:“楚随心!昭云晴是我的!是我的!你别想把她从我身边抢走!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把她带走!你侮辱了她,她现在有了你的骨肉,今天我就让你尝尝失去至亲骨肉的滋味!”
楚随心哈哈大笑道:“河顿,你终于急了!怎么,你不再自称寡人了?本侯让你写休书,就是给你留足了面子!对,本侯的确是抢了你的女人!可我是怎么抢你女人的呢?你和你的女人在家里坐着,本侯就到你王府里去抢人了?还不是那你王八蛋一样的手下给我们下药,才导致这一切的发生?你反过来埋怨本侯?”
河顿怒气填胸,大声道:“楚随心,你个王八蛋!你给我闭嘴!你再敢废话,我就杀了她!我要让你痛苦终身!”
楚随心冷笑道:“你不是不可以伤害她,你有这个能力!但是我提醒你一点,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我楚随心是有仇必报的人,你今天要是敢当着我的面伤害晴儿,我就先宰了你这些手下,把你打成重残,装进大翁中,然后我再带人赶到和亲王府,当着你的面,把你全家老少杀个一干二净!我会让你亲眼看见,什么叫残忍!你的儿子、孙子我一个都不会留,我叫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斩草除根!”
河顿真是气得七窍生烟啊!河顿破口大骂,可他手中的刀却不敢落下去,他怂了,他知道楚随心真能干出那些事情来。梅炎生和傅龙艺,以及围观的那些灰衣武师都傻了眼,他们从来没见过王爷如此失态。
楚随心一脸云淡风轻道:“我抢了你的女人,那又怎么样呢?你拿我有什么办法?!现在你写下休书,不过是舍去一个女人,就能换来咱们两个和平相处,这已经是你赚翻了!你该不会等着我对你出手,彻底断了你回家的念想吧?在你心中,是你的命重要,还是晴儿的命更重要?”
河顿简直要吐血了,这个姓楚的小子太嚣张了!抢了他的女人,还要威胁他!可以说,河顿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威胁过!如果现在能给他一个杀死楚随心的机会,他会毫不犹豫把楚随心碎尸万段!剁了喂狗都不解他心头之恨!河顿不止想吐血,他的心也在滴血。
双方对峙,楚随心和河顿大眼瞪小眼,院子里死一般的沉寂,谁也不说话,只有风吹石榴叶子沙沙响的声音。良久之后,河顿开口问道:“楚随心,你知道王者之怒吗?”
楚随心淡淡道:“除了大越国皇帝陛下,在本侯眼中没有什么绝对的王者!你一个小邦的亲王,就算你有称雄的野心,可是你毕竟还没坐在桑兰国主的王座之上!等你坐在桑兰国主的位置上,再和本侯谈什么王者之怒也不迟!若不是因为本侯和种士良结怨,不得已流亡在外,像你这个级别的亲王见了本侯也要乖乖下跪!”
气到肝颤的河顿嗔目切齿道:“好!好!好!好你个楚随心!你无礼至极!从来都是寡人抢别人的女人,哪有别人敢抢寡人的女人!楚随心,你真要把这个怨结死吗?”
楚随心嗤笑道:“你联手血影宗,助阵朱方仁突袭我虎士营的时候,想过要和解的问题吗?你不给本侯留面子,本侯为什么要给你留面子?况且今天本侯让你写下休书,就算晴儿是被你给休出王府了,然后本侯再公开娶她过门,你有什么没面子的?”
河顿又惊又怒道:“寡人几时派人突袭你的虎士营了?啊?自从在锦绣山庄讲和之后,寡人一直对你敬而远之!要不是你抢了寡人的女人,今天这场冲突也完全可以避免!”
楚随心回过头,对独角虎一摆头,“初秋,让他看看朱方仁,看看丘半天和夜来香!”
独角虎初秋听懂了楚随心的话,晃了晃长着独角的硕大脑袋,两只眼睛一瞪,放出红绿两色光芒来。红绿两色光幕中,是望野城大战的影像,朱方仁和他的叛军,丘半天和夜来香,以及地网的那些大丁小丁和大小教头。城中激战,丘半天断臂,以及朱方仁之死……
河顿看了半晌,发恨道:“东平子鲁误我!朱方仁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