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成秀见屠有锋没有动武的意思,心头一宽,点头道:“既然如此,你起来吧!”
屠有锋应声站起身,对河成秀拱手道:“卑职这就去通知赵将军!”屠有锋翻身上马,如飞一般回去报信了。虎贲前锋营停在这里路边不动,等待中军。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果然见赵涂带领兵马赶了上来,赵涂骑着一匹雄壮的西域良马,身后背着一个用黑布蒙着的人。赵涂远远的见了河成秀,激动不已,高声道:“大世子!末将是赵涂啊!”
离河成秀还有十余丈远时,赵涂背着身后蒙着黑布的人,带着虎贲众军一起下马,众虎贲军拜伏于地。赵涂扶着身后所背着的人,高声道:“末将赵涂,率全体虎贲军、飞羽军参见大世子!大世子千岁,千千岁!”
虎贲军、飞羽军见了河成秀,欢声雷动。没办法,河成秀在桑兰军民之中,威望太高。
河成秀见虎贲军不是来攻打孔家庄的,不由松了口气,河成秀在马上大声道:“赵将军和虎贲军、飞羽军将士免礼平身!赵将军不是在戍守王城吗?怎么来到孔家庄了?”
赵涂落泪道:“大世子,末将无能,没能保护好皇上,以致皇上遇刺身亡!末将无奈,只能连夜带着虎贲、飞羽两军弟兄冲出王城,突围到这里,寻找大世子!为了防止河成旭这伙反贼侮辱皇上遗体,末将只能把皇上遗体绑在背上,一路颠簸至此!末将有罪,请大世子责罚!”
原来赵涂所背的人,就是河范的遗体。这一路也难为赵涂了,他们逃离首善城,自然不可能用车去装载河范的遗体,因为如果河成旭派兵来追的话,马车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过骑兵的。所以赵涂只能把河范的遗体捆在背后,以尽量保护好河范的尸首。
河成秀听说老爹遇刺身亡,顿时跌下战马,嚎啕大哭起来。河成秀简直痛断肝肠啊!他还想着能带勤王的兵马杀回首善城,救出老爹呢!结果老爹意外驾崩了,这怎么能不让河成秀伤心?河成秀捶胸顿足,哭得伤心。
天孤煞星和孔尚庆等人听说河范驾崩了,不知怎么的都很高兴,也许是这位河范王特别不得人心吧?几个人见河成秀伤心,都过来劝河成秀,也无非就是说些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的话来安慰他。
河成秀哭够多时,孔尚庆扶他站起来,河成牙咬牙切齿道:“赵涂,我父王之死谁是凶手?”
赵涂摇头道:“昨夜事发突然,还来不及缉拿凶手,只知道是一名白衣刺客,武功极高!就连宫里负责护卫皇上的技击太监也不知道这凶手是什么时候潜入丹房的!有两个当值的小太监三万和五条见到此人的影子,然后报告了值夜的副总管董公公,董公公带他们到丹房去查看,就发现皇上出事了!”
河成秀咬牙道:“我必要找出这名刺客,将他碎尸万段!”
赵涂擦了擦眼泪,对河成秀道:“大世子,这账记在河成旭头上绝对错不了!昨晚皇上遇刺,当值的御前侍卫却任何反应都没有,所以我带领弟兄们突围时,没有通知新任副统领的肖明野!据其中两名侍卫说,肖副统领在请人喝酒,所以我只带了一部分御前侍卫突围。还有,我还带了一个人出来……”赵涂回头看了一眼军中。
河成秀从赵涂手中接过蒙着黑布的河范遗体,抹泪道:“赵将军能当机立断带着虎贲军突围,保护了父王遗体,这是大功!”
赵涂伏在地上,叩头痛哭道:“末将没能保护好皇上,有罪啊!皇上临终前有遗诏……”
河成秀摇头道:“不!你既不是父王的贴身侍卫,也不是技术太监,这种刺客行刺的事情,你干系不大!等我先把父王的遗体安置在棺木之中,遗诏的事情回头进了庄子再说!”河成秀心里明镜一样,如果有遗诏,那必然是让自己做新王。
虎贲军在离孔家庄二里的地方安营扎寨,扎寨时就已经做好了防御进攻的准备,逃往孔家庄投奔河成秀的路上,赵涂还让自己的好友,飞羽军统领贺安邦负责断后。贺安邦是禁军中的猛将,赵涂对贺安邦的能力还是放心的。赵涂也怕京城方向河成旭派兵来追袭。然而这个货竟然没有派人来追赶虎贲军!赵涂还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