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染眉飞色舞,把她爹夜袭河顿的事情讲了一遍,河成秀和顾均平听了,连连点头。
顾均平道:“我刚才正在和河大哥聊到狼山附近忽然冒出来许多流寇。河大哥和我都怀疑这些流寇是河顿的兵马,从狼肠谷翻山越岭而来,怕我们知晓他们的底细,所以诈称流寇!不过河大哥已经派权治山带两千弟兄过去平叛,已经四天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楚随心“哦”了一声,随即问道:“既然已经怀疑了,那就行动吧,从来都是有备无患!”
河成秀点头道:“好!既然
楚兄弟也这么认为,那我就派些兵马出去。旗牌官,速宣周雄才、孔有力两位将军进帐!”旗牌官在帐外答应一声,去请周雄才和孔有力了。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孔有力先进帐拜见河成秀。河成秀笑道:“孔将军,不必多礼!请坐!”
孔有力坐在顾均平身旁,孔有力拱手道:“陛下急着宣末将前来,不知有什么要事!”
河成秀刚要说话,周雄才也来了。周雄才大大咧咧进了帐,向河成秀拱手道:“姐夫,我来了!咋地,这是有酒喝?还是有啥立功的事要找我?”
周雄才一眼又瞧见楚随心,大大咧咧走过去,拍了拍楚随心的肩膀,坐在楚随心身旁道:“哟,这不是楚侯爷吗?稀客,稀客!今天咋这么闲着来找我姐夫聊天?”
顾均平见周雄才对楚随心很没礼貌,顿时面有不忿之色。
河成秀不悦道:“雄才,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呢,见了楚侯爷还这么没礼貌!楚侯爷地位何等尊贵,你是什么人,也敢这样对待他!还不起来给楚侯爷赔罪?!”
周雄才见河成秀不高兴了,只好站起身,对楚随心一揖,口不应心道:“楚侯爷,我这人一向没大没小,我姐也总是批评我,你大人有大量,别我和一般见识!”
楚随心不以为忤道:“坐坐坐,那么拘谨干什么!你是秀儿的小舅子,也就是我楚随心的兄弟,兄弟们在一起聊天,那么严肃做
什么?有说有笑的不好吗?我见了你姐夫,也开玩笑叫他秀儿。要是在庙堂上,那就不能坏了规矩,我就得称呼他为桑兰王了!是不是?秀儿,别那么严肃嘛!来,笑一个!”楚随心给河成秀和顾均平分别使了眼色。
顾均平见五师哥给自己使眼色,也知道不该把彼此关系闹得太僵,这才脸色稍霁。
河成秀转移话题道:“雄才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每天都吊儿郎当的!狼山那边闹起了流寇,我派权治山去平乱,现在还没有消息。我和顾兄弟有些怀疑狼山的流寇可能是河顿的人马,为防万一,要派出五千兵马在两百里外的易怀防守。你一个人做主将,我不放心,所以安排孔将军与你同去!”
孔有力听到这里,明白河成秀的意思了。河成秀这是怕自己的小舅子闯祸,派自己当副手,辅佐这位爷。这是准备给小舅子镀金,将来让这厮往上爬的。总不好寸功未立,就以国舅的身份爬上高官的位子吧?以裙带的关系上位,难免让别人心中不服!孔有力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差使,但是能借此与河成秀的小舅子搭上交情,倒也不错!
周雄才大喜道:“姐夫,你终于肯让我带兵了?嘿嘿,我就说嘛,我这文才武功都是好的,你偏偏不给我机会立功!只要有机会,我周雄才绝对能一飞冲天!你放心,别说他是河顿手下的兵马假扮流寇,就
算他是河顿亲临,我也能把他给你擒来!”
河成秀打断周雄才的话道:“我可没说那些流寇就一定是河顿手下的兵马!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只是有这种可能,明白吗?所以我派你去堵住易怀,是因为那里是五路总口,从南边和东南、西南想往首善城来,那里是必经之路!如果那些人真的只是流寇,不是河顿手下的兵马,那不是更好吗?”
周雄才嘿嘿笑道:“行了姐夫,我知道了,知道了!那我们,那我和孔将军什么时候出发啊?”周雄才心中却道:到时等我给他抓住了,严刑拷打一番,就算他不是河顿手下的人,我也非打到他承认不可!能拿住河顿手下的人,那可是大功一件啊!这样立功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
河成秀道:“兵贵神速!你们现在点兵,带些粮草,即刻出发!到了易怀那地方,扎了营寨,画好图本,派人送来给我!记住,要在官道上下寨,就算真有敌人想过来袭击我们也难!咱们就挡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他能插翅飞过来吗?对不对?”
周雄才笑嘻嘻,得意洋洋起身,对河成秀道:“姐夫,你就放心吧!不就是守住易怀那个小地方吗?小意思!以我的能力,你只让我负责防御,那简直就是大材小用!你放心,我绝对会把这些事情给你办的妥妥的!”周雄才向众人告辞,出去点兵,准备粮草去了。
河
成秀对孔有力道:“孔将军,我这小舅子做事有些不着调,他一个人去,我是真不放心!我知道你做事很稳,所以派你去和他同去,到时还请你多指教指教他!”
孔有力立刻起身,拱手道:“不敢当!请陛下放心,既然陛下如此安排,就是对我孔有力的绝对信任,孔有力自当竭尽全力辅助周将军!如果那伙流寇真是河顿的人马,我就会把他们挡在易怀之外,给陛下争取调兵遣将的时间!”
河成秀见孔有力听明白他的意思了,不胜欢喜,河成秀道:“那既然如此,就有劳孔将军了!前线打仗的事情,不要墨守成规,要因地因事,临时做出决定!总之,易怀能守好,你孔将军就是第一功!”
孔有力躬身道:“是!末将明白,末将告退!”孔有力转身,又向楚随心行礼,这才从容不迫的退了下去。
楚随心见两人先后走出营帐,这才笑嘻嘻对河成秀道:“秀儿啊,你这个小舅子能行吗?我怎么瞧着他跟我一样,是个不成事的纨绔子弟啊?”
河成秀叹息道:“兄弟,这事也是没办法!他姐央求我好几次了,求我给他找件事情做,也好有机会立功。唉,你也知道,女人嘛,偏爱自己娘家弟弟,我倒也能理解!我要是有个弟弟,我也希望他能够立不世之功,能有拿得出手的战绩,站在庙堂上才有底气,才不会被人瞧不起!唉,像功名
利禄这种东西,有几个人能免俗!”
楚随心笑着安慰道:“理解,理解!我要是有这么个小舅子,他姐来求我,我也得想办法给他个机会嘛!对不对?反正是亲戚,你用谁也是用,他要是能趁机立个功,那就让他去办呗!当姐夫的还怕小舅子功劳大吗?是不是!”
河成秀感激道:“兄弟,还得是你理解我!”
几个人又聊了会儿闲话,底下人已经预备了午饭,楚随心和风染就留在河成秀的营帐中吃饭。
这边周雄才得意洋洋,下去点了五千兵马,到军需官那里支了半个月的粮草。孔有力来见周雄才,周雄才知道这人是姐夫给自己安排的副将,也知道这个人前些天在孔家庄出了很大的力,保护了姐夫,倒也不好太让他没面子,只是他嘻皮笑脸的没个正形,时不时取笑一下孔有力老土,孔有力看在他姐夫的面子上,都忍了。
吃过午饭,周雄才迫不及待的向河成秀告辞。河成秀勉励了他一番,又悄悄嘱咐孔有力,一定要保护好他小舅子,又悄悄派了天孤煞星等几名高手扮作护卫,随军保护周雄才。周雄才洋洋得意,骑上高头大马,提着大砍刀,率军出发了。
走在路上,周雄才的心里别提多得意了,带兵打仗,一直是他的梦想,可惜没机会。今天他能当做了一军主将,能带着数千兵马上路,人人都要看他脸色行事,这耀武扬威的,
嗬,多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