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刀刺入种士良后心的瞬间,一道残影划过,从定边也狂掠而来,从定边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种士良要是死在这里,种士良的余党会让从定边全家陪葬的!从定边挥大戟杀向两名刀客,试图救下种士良。两名刀客根本无视从
定边,他们来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全身而退。只要能杀掉种士良,他们死了也值得!
两把雪亮的钢刀在种士良的后心处一顿,竟然没能刺入种士良后心。两名刀客心知有异,可是已经来不及抽身撤走,从定边的大戟已经呼啸而来,将两人拦腰斩断。血光迸溅,四截身子飞了出去。一切都在转瞬之间发生,站在正房门口的婉青差点儿没吓得晕过去。这一切,实在太可怕了!
两把钢刀没能刺穿种士良贴身所穿的软甲,可是刀气却在无形之中影响了种士良气机的运转。一瞬间,种士良的气机为之一滞。
高手过招,胜负只在一瞬间,高天图的劲力已经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压下来,种士良刹那就被劲气撞得倒飞了出去。好在种士良的内力只是停滞了刹那,从定边就已经斩杀了两名刀客,种士良中断的气机再度反弹回来,护住了种士良的心脉,丹田等要害之处,使种士良不至于受到大的伤害。
而且种士良的内力又反弹而去,两道金光从高天图的蓝色内力气机中穿过去,绝地反击。
被打飞出去的种士良撞断了廊檐下的一根柱子,这根柱子又替他分担了一些伤害,这使种士良刚好跌到了正房门口,几乎砸到看热闹的婉青。被这一幕吓呆了的婉青瞬间回过魂来,急忙伏身抱住种士良,焦急道:“大人,您没事吧?”婉青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
么,她轻轻替种士良抚着胸口。
暴怒的从定边挥大戟斩向同样被种士良内力震伤的高天图,这厮几乎把自己害死!要是种士良死在这厮和两名刀客的夹击之下,他从定边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从定边的霸王戟法在当世戟法当中可谓无敌,传说是前朝一位戟法无双的霸王所传下来的。尤其从定边进入狂暴状态时,没有了蓝色软剑又受了伤的高天图瞬间落入下风,只能连连向后败退。
愤怒已极的从定边连挥大戟,把高天图逼入院中的墙角处。大戟起处,高天图已是躲闪不及,高天图心中一阵慌乱,情急之下只能提起全部气机,用左臂尽力一挡,想格开大戟。
戟上银光闪过,蓝色护身罡气被瞬间破开。咔嚓一声,高天图的左臂被从定边一戟削下。鲜血喷溅在院中的积雪上,一片殷红之色。
高天图疼痛难忍,大叫一声,一个滚翻,伸右手抓住落在雪中自己的断臂。人却在瞬间转向,滚向门口受伤正倒在婉青怀中的种士良。高天图在如此情况下,竟然还想着要袭击种士良?!
从定边生怕这厮准备鱼死风破,急忙抢向掠向种士良,转身以大戟挡在种士良身前,先护住种士良。
没想到高天图又是一个转身,刚刚插在廊檐下柱子上那把蓝色软剑嗡一声从柱子上弹出,迅疾飞到高天图腰间缠在腰上。高天图双脚点地,掠上屋脊,半空中只
留下一句:“从定边,你给高爷爷等着,我早晚找你报仇!”原来这厮竟然是虚晃一枪,只为了拿回自己的得意兵器。
从定边长出了一口气,只要种士良没死就好,他没有心情再去追赶高天图,所谓穷寇莫追。再说这小子在断臂重伤的情况下,仍能用计夺回自己得意兵器,这是何等的镇静!
刚被震得晕过去的种士良睁开眼睛,却看到婉青正抱着自己,一双美目中满是焦急之色。种士良瞬间有种感动,一个并不熟悉的女子,竟然如此在意自己的安危,种士良冲她微笑了一下,轻声道:“本侯没事!”种士良竟忽然有些怕她担心自己的伤势。
从定边将大戟放倒,单膝跪地,右手握住种士良的手腕,以内力输入种士良经脉之中,替种士良疗伤。从定边满脸歉意道:“从定边没能保护好大司马,让大司马遇刺受伤了,从定边死罪!”
种士良冷着脸哼了一声,不悦道:“你是有罪!”但种士良很快补了一句,“罗刹骑兵不是已经杀到安西道了吗?本侯准你戴罪立功!如果你赢了,功过相抵。如果你敢在战场上输了,本侯就罚你个二罪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