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随心失笑道:“左老二,你这是什么话!你们师徒俩要是在你家床头坐着,我的部下就割了你徒弟的耳朵了?你们胆敢来刺杀本侯,就要有死在这里的觉悟,割你两只耳朵又算得了什么?等一下你们几个人还得把项上人头都留在这里才准离开!”
白熊屠向南大笑不止,出言嘲讽道:“蛤蟆想吞天,你好大的口气!今天有左先生在此,你楚随心也敢说这样的大话?我看你这不是自视过高,是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别说左先生手段通天,就是我这样的人,论起单打独斗你楚随心也不是我的对手!”
袁从信翻脸道:“若是左云光说这话也倒还罢了,毕竟他有实力。你屠向南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胡吹大气?你要是不服,可以试试我的飞鱼剑!管保不会让你失望的!”
屠向南的肥脸上满是狞笑,手中忽然不知怎么就多了两条五彩的怪蛇,屠向南手里把玩着两条五彩毒蛇,侧过耳朵对着袁从信,十分嚣张道:“哟?这不是袁从信袁大掌门么?你这是在说我么?我耳朵不太好,麻烦你再说一遍?怎么的,是不是以为自己当上了乐天派的新掌门,就觉得天底下没有比你高的高人了?还是你觉得自己命长了?”
袁从信狂笑道:“天底下高人我见过不少,不过并不包括你们塞外双熊在内!怎么,背靠着左云光,就可以藐视天下群雄了?你如果认为自己是英雄,来,我袁从信不才,愿意和你过过招!咱们打个赌,如果我袁从信输了,我立刻回摩天山闭关二十年,不达天人境界绝不下山。要是你输了,趁早滚蛋,别在这里冒充英雄!以后也别说自己是英雄,如何?”
屠向南手中握着两条五彩毒蛇显然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意,一齐吐着芯子,对袁从信怒目而视,做出要攻击的姿态。屠向南左右手分开,握着两条五彩毒蛇,微微冷笑道:“老子兄弟是来杀楚随心的!你袁从信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老子出手?”
袁从信森然道:“我袁从信好歹也是乐天派的现任掌门人,你塞北双雄在我面前又算得了什么!你想要杀我师弟,也得问问我袁从信手里的剑同意不同意!”袁从信拔剑在手,沉声道:“来吧,让我看看你屠向南究竟有什么本事,敢说出杀我师弟的大话!”
屠向南瞧了瞧站在身旁高如竹竿的屠向北,嘿嘿冷笑道:“我兄弟二人打架可从来都是一起上的,绝不单打独斗!你袁从信行不行啊?”话音未落,屠向南已经如离弦之箭一般,撞向袁从信,瞬间就已经到了袁从信面前一丈远处。好家伙,这只白熊下手可真够狠的!
袁从信嗅觉极为敏锐,立刻感觉到空气中一股腥风扑面而来,袁从信皱了一下眉头,迅速向左侧飘身而出,却脚下一滑,险些摔倒。袁从信大惊失色,仗剑在胸前,身躯摇摇晃晃道:“不好!有毒!”原来那两条五彩斑斓的蛇有剧毒,甚至连空气中都有蛇毒散播,要不是袁从信内力高深,迅速封闭穴道以屏蔽蛇毒,恐怕当场就要倒地毙命了。
饶是如此,袁从信也险些摔倒在地。河成秀一看袁从信那摇摇欲坠的样子,这架还用继续打吗?输的人必然是袁从信了!好一个乐天派的新掌门,这是才出山没多久,就要回山闭关二十年了?河成秀摇了摇头,心情有些沉重。可是观战的楚随心却面沉似水,丝毫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屠向南手中两条五彩毒蛇一左一右,在袁从信脸前两寸远处吐着芯子,保持随时攻击的姿态。屠向南得意洋洋道:“姓袁的臭小子,你现在还敢说大话吗?老子出手你根本就没机会,五招以内绝对搞定你!我看你也别回什么摩天山闭关,就死在这里算了!给人间省点儿粮食,就算你做了一大善事!”
袁从信不吭声,右手仍是紧紧握着飞鱼剑,以内力驱逐渗入体内的蛇毒。
一旁手握铁锤的屠向北面带狞笑,忽然一个狂掠奔向袁从信,黝黑无奇的铁锤带着狂暴风声,以雷霆之势砸向袁从信头顶。屠家兄弟两个都爱杀人,但杀人的方式不同。屠向南是笑面虎,经常用软刀子杀人,屠向北则是暴脾气,一言不合就痛下杀手,毫不留情面。
冷眼旁观的冷东海早已经挥屠鹿刀扑向屠向北,冷东海手中屠鹿刀如风,刀罡凛冽,直袭屠向北右肋。屠向北若是置之不理,执意要杀袁从信的话,这一刀绝对能把屠向北送去见阎王爷。冷东海心里明镜一般,他笃定屠向北不会拿自己的命去换袁从信的命。直接救袁从信还不如在敌人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