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兰玉双嘴里嘟嘟囔囔,走出屋子去了,她一边走一边诅咒楚随心。看来楚随心阻止她杀钱太希,她心里十分不爽,一直在为此耿耿于怀。胡铮珠气得面目更色。
郭保隆对胡铮珠道:“四夫人,你不必理她!这种人,一天天的刀子嘴!其实你要说她是坏人吧,她也未必有多坏!她家遭逢大难,她想给她爹报仇,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侯爷争取各路兵马的大计不能被她给坏了。”
胡铮珠嗯了一声,问郭保隆道:“一旦咱们带着侯爷去卧云山千佛洞治伤,可是这两军阵前的事情怎么办?毕竟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当家人不在,有事都不知道找谁商量去!要不还是忍一忍,等咱们夺了一定的势力范围之后,再带侯爷去治伤?”
郭保隆摇头道:“使不得!侯爷这伤不能再拖了!军中有冷大统领带兵,暂时乱不了!咱们不如弄一个小卒,换上咱们侯爷的面皮,让他在军中冒充侯爷!等侯爷的伤好了,回到军营时就无所谓了!兵贵神速,咱们这事也不应该拖!早弄完,早利索!对了,军中有冷大统领,别的事问东平子明!不就结了!”
胡铮珠笑道:“没看出来嘛!你平时看起来像个莽夫,可是这筹划上的事,却一点儿也不弱!”
第二天上午,楚随心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胡铮珠把郭保隆的主意对楚随心说了一遍。又道:“只可惜离尘宫的四位妹妹回山去了,不然喊上她们四个人同行,路上就不寂寞了!”
楚随心一边喝着小米粥,一边笑道:“十事九不周,谁能把事情筹划的滴水不露?既然保隆说有这位卧云山千佛洞洞主能给人治伤,那咱们就去瞧瞧。就算是治不了,也能结个缘份,谁知道什么时候能用上谁呢!没有离尘宫四位妹妹在,就把风染妹妹喊来!对了,还有胭脂姑娘,让她们陪着你,也就不寂寞了!”
郭保隆推门走进来道:“侯爷,这路自然是我来带!随从嘛,还是多带几个的好!多事之秋,人多些好办事!”
楚随心想了想,对郭保隆笑道:“那就这样,家里交给东海和子明!尤其打仗攻城,那是东海的事情。老营的事,交给子明。我带着胭脂,云生尘,你和铮珠,还有风染,要不再带上辽俊卿辽师弟,他不是说,要出去转转,看看外面的大好河山嘛!”
郭保隆又道:“侯爷,要不再带上轩辕安和虎士营五十骑兵吧?带骑兵嘛,多少还是有用的!”
楚随心点头道:“成!那就这么安排吧!”
胡铮珠立刻出去叫人,不大一会儿,死神程钟怒气冲冲走进楚随心的住处。程钟嚷道:“侯爷,有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叫老朽同去?老朽不敢说自己武功盖世,可是打一般的江湖人,那还是没问题的!您此行要去卧云山的话,一定带上老朽才行!”
楚随心无奈道:“我这不是想着,都走了也不行,军中能有你这样的大高手坐镇嘛!”
程钟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不行!老朽无论如何也要去!军中有秦白羽和嬴龙牙坐镇还不够吗?这两个老家伙联手,就是种士良亲临,他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去!”
楚随心见他跃跃欲试的样子,也不好拂他的美意,立刻让胡铮珠骑着独角虎去路南州冷若霜军中,把风染给接过来。
第二天上午,东平子明在拂衣堂选出一个身体跟楚随心有些相像的拂衣子,让他戴上楚随心的面皮,在军中冒充楚随心本尊。发号施令的事,自然是东平子明本人去做了!
吃晚饭的时候,胡铮珠骑着独角虎,带着风染从路南州军营赶了回来。风染见了楚随心,欢喜道:“侯哥,我听铮珠姐姐说,咱们要去卧云山了?这路上看风景,顺带着打架的事情叫上我准没错!对了,路上有我不寂寞,我还能弹曲子给你听!”
楚随心笑道:“好!就依你!那咱们收拾东西,明天早晨吃过早饭就准备出发吧!”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由郭保隆带队,胡铮珠,风染,胭脂姑娘,以及辽俊卿、云生尘、程钟,一路同行。轩辕安带了五十人的骑兵,藏了兵器,打扮成商队的样子,在后面远远随行。楚随心骑着马,戴上一个青年书生的面皮,杂在队伍中。队伍中还有三辆马车,装些清水干粮,以及贵重物品,宝石、金银。当然,其中一辆车是给楚随心备用的,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犯病呢?
赫兰玉双本来想和楚随心同行,可是楚随心对她道:“你留下来帮冷东海抢城就好!你们赫兰家的飞蛮,在攻城时有大用!除了你亲自统领他们,谁能管得了他们?”
赫兰玉双想了想,倒也是这么个理儿,只能无奈留下来。她恨楚随心是一回事,但她也知道,只有跟楚随心合作,才能让她们赫兰家重振昔日雄风!赫兰玉双对楚随心的心情,那是相当复杂的。
戴着面具的东平子明带了几个拂衣子,把楚随心一行人送到街上,双方拱手而别。楚随心一行人,快马加鞭离了临山郡,直奔位于川蜀道的卧云山,要找卧云山千佛洞洞主普星大师治伤。也不知道这位普星大师,有没有本事给楚随心治伤。就算有这本事,人家愿意不愿意帮你,这还是两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