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晓斌,你这个水管总开关怎么还没接上?”
一个装修公司领导模样的人训斥道,“你水路和电路今晚必须试验一下,否则,明天木工来了,怎么工作?”
“陈经理,水电都基本装好了,可是水电要与学校接触一下,否则,无法通电通水。”
水电工吕晓斌讪讪地说道,“今天下午我去学校找过总务主任了,可是对方说明天再说,我也没办法啊。”
“你怎么不早说,现在学校都下班了,你让我现在去找谁?”
陈经理埋怨道,“你当时找到学校总务主任时,是怎么去的?”
“我当时发现需要接水接电,就直接过去找他了。”
吕晓斌不明其意地说道,“谁知道对方爱理不理的呢。”
“你呀真是榆木疙瘩,你以为你是谁,就这么空着手大摇大摆的去了,怎么地也要买两包好香烟去吧?”
陈经理训斥道,“以后做事,眼睛放亮一点,脑子再灵活一点,别一天到晚的知道做死事。”
“二位师傅,什么情况,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禹克清一听,连忙上前笑着问了一句。
“找你帮忙,你谁啊?”
吕晓斌不认识禹克清,疑惑地问了一句。
“呵呵,二位,忘记介绍了,我是这所学校的校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对我说。”
禹克清满面笑意地说道,“保证不延误你们的大事,工期要紧啊!”
“禹校长你好,我们今晚要试验水电,你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陈经理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打鼓,该不是来打秋风的吧。
“没问题,你们只要不影响到学校正常用水用电,怎么弄都行?”
禹克清笑意满满的说道。
“谢谢禹校长,你真是我们的及时雨啊!”
陈经理一听,没想到这么棘手的事情,一下得到解决,眉开眼笑地说道,“你看都这么晚了,要不我请吃个晚饭,你看?”
“呵呵,不客气,你们忙吧,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工作了。”
禹克清说完,邀请着萧一凡一起走了出来。
“禹校长,今天还真是巧了,要不是遇到你,这事还真有点麻烦。”
萧一凡笑道,“今天暂且歇息了,等开业的时候,请你一起聚一聚。”
“萧局长,这点小事本就是我应该做的,算不得什么。”
禹克清满心欢喜地说道,“现在,天也晚了,请萧局长赏光,给我一次机会,请你吃个饭可以吗?”
“禹校长,机会?”
萧一凡话还没说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歉意地笑了笑,拿出手机一看是方若雪打过来的,便接起来了电话。
“萧局长下班了吗?”
方若雪在电话中问了一句。
“现在有点事,方主任有什么事吗?”
萧一凡生怕对方说漏了嘴,走到旁边问了一句。
“有事的话那就算了吧,还是等你有时间再说吧。”
方若雪失望地说了一句。
“没事,我听着呢,有什么事直接说。”
萧一凡笑怼道,“你现在哪里呢,要不你说个地方,我直接过去不就行了。”
“你叮嘱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怎么样?惊喜吗?”
方若雪一听,开心地说道,“我现在正准备下班,要不你说个地方,我过去就行。”
“行,那就定在石印西餐厅吧,一会见!”
萧一凡说完挂了电话,转身看着禹克清说道,“禹校长,我等会还有事要办,今天感谢了。”
“萧局长,你还跟我客气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禹克清讪讪地说道,“以后我们都是邻居了,见面的机会多着呢,下次你可得无论如何给个机会啊?”
“呵呵,好说好说。”
萧一凡说着,与其握了握手,便转身开车离去。
看着萧一凡的车子消失在夜幕中,禹克清开心不已,哼着小曲径直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萧一凡到了石印西餐厅,径直走了进去,却见方若雪已经点好了西餐,坐在桌子旁喝着柠檬水,便向其走了过去。
“一凡,你来啦!”
方若雪满是欢欣地叫了一声。
“没想到你比我还快。”
萧一凡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去,笑问道,“点餐了没有?”
“放心,保证饿不了你,我早已点好了。”
方若雪娇嗔道,“你不是有事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呵呵,刚刚在路上碰见了城关中心小学的禹校长,他想请我吃晚饭。”
萧一凡哂笑道,“我正想着怎么拒绝,正好,你的电话来了,也算是帮我解围了。”
“这么巧,这么说,你这顿饭你是非请不可了。”
方若雪戏谑地说道,“帮你做了这么多事,今天不狠狠宰你一顿,我都感到对不起自己。”
“嘿嘿,你想吃什么尽管点,保证管够!”
萧一凡大方地说了一句之后,笑问道,“你说有事找我,不会这么快就找到我所需要的东西了吧?”
“要不然呢,你以为我是在骗吃骗喝吗?”
方若雪笑怼了一句,随即从手包里拿出一叠票据说道,“你看看这些够不够,大概有一万多块钱的样子,全是烟酒票。”
“看来这个曹国兴还真会揩油啊,烟酒票就有了这么多,看来他是没少中饱私囊啊?”
萧一凡接过票据冷笑道,“这些票据,都是什么时候的?”
“这还用问吗,当然全是今年的。”
方若雪沉声道,“除了两箱五粮液酒,花了五千多,其他的全是香烟账,他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其实,这些东西全都是他一个人用的,我清楚得很。”
“为什么这么说?”
萧一凡疑惑地问道,“你该不会是跟他当面交涉过了吧?”
“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就拿这两箱五粮液来说,票据上写的是招待用酒,而且,我也和商家核对了票据上的时间,已经确认无疑。”
方若雪娇嗔道,“你想想啊就知道了,那段时间,正好是腾县长被诬陷的时候,县府里除了宋长河,几个副县长是人人自危,生怕受到牵连,根本就没有什么招待和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