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继续,”陈太忠点点头,他才不会在乎这些。
“这个产妇很可能是不该死的,有些蛛丝马迹表明,她可能是被人害死的,”李红星微笑着发话,脸上带着浓浓的嘲讽,“李市长不希望死者家属折腾下去,而产妇是个未婚女子。”
“尼玛,胡说八道,”精瘦汉子也受不了啦,一松手,冲着他的屁股抬腿就是一脚,将他踹个狗吃屎之后,才对陈太忠点点头,“陈区长,我出去了。”
“不许走,按住他,”陈太忠眉头一皱,冷哼一声,他可不想动李红星,还嫌脏手呢,“你们听他的话,也不止听了一次,多听一次算什么?”
精瘦汉子对上李主任可以拳打脚踢,对上陈区长还真没那么大的胆子,闻言苦笑一声,“以前我真没听说过。”
一边回答,他一边就走上前,再次按住了李红星,“陈区长要我留下,你接着嚼蛆。”
“这个女人怀了一个有妇之夫的孩子,这个男人又很有身份,”刘红星被人按在地上,却是吃吃地笑着,很有一点癫狂的样子,“结果被男人的老婆知道了,所以她是不是死于难产,这个很难说……但是产妇的家人又不肯答应。”
“你是说,这个男人是李强?”陈太忠笑一笑,摸出了手机,“那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问一问,是否有这么回事。”
“我没有说是李市长,我只是说李市长不希望死者家属纠缠下去,”李红星还在笑,“李强不是要包庇下属,他是要巴结人。”
要不说被双规的干部一旦疯狂,那就是张嘴乱咬,经常吓得纪检干部都不敢再问下去了,李主任嘴里吐出来的这个消息,还真是惊人。
“哎呀,原来是李市长都要巴结的,吓死我了,”陈太忠听得哈地笑一声,他是胆上生毛的主儿,来恒北之后,他基本上是满满的劣势,想找点优势都难。
但是遇上这种棘手的事情,他的优势还真不是一般大,一来上面有人,虽然距离远了点,不过李强都要巴结的主儿,离黄家就不远了,二来是,他在恒北没什么人脉,这固然是缺点,可倒过来讲,那就是他没什么人情羁绊,想下手就下手了,无须看谁面子。
所以他很明确地表示,“说,是谁……我找他核对去。”
“交通部祈俊锋的儿子,祈俊锋的亲家是卢竞,”李红星这是真敢咬。
“祈俊锋、卢竞……这俩我怎么一个都没听说过?”陈太忠沉吟一下,抬手去拨手机,李红星见了,直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嚷了起来,“陈区长,我可没说让你去落实,出现啥事儿,我绝对不认账。”
陈区长冷冷地扫他一眼,将手机放到了耳边,等了几秒钟之后,颓然放下手来,轻声嘀咕一句,“尼玛……没信号,我去外面打。”
“陈区长,不能打啊,打了我就死定了,”李红星肝胆俱裂地干嚎着,“当初我能活下来,就很不容易了……您放过我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