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女人们折腾了一晚上,他十点钟才起床,床上那俩女人,昨天嗨得太厉害,凌晨五点才睡,搞得他差点要尿血。
他起床之后,来到卫生间,打着哈欠给自己的脸上抹上剃须膏——他的胡须比较硬,电动剃须刀刮起来很不舒服,还是刀片来刮比较好。
然后他刷牙,刷了牙之后,拿起剃须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抹一把嘴巴,轻喟一声,“岁月如刀啊……莫名其妙就老了很多。”
“是啊,黑了木耳,软了香蕉,”一个声音在他身后轻叹。
“是谁?”他强自镇定,看着面前的镜子,发现自己身后,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个男人,冷冷地看着自己,他惊讶地发问,“你怎么进来的。”
陈太忠从他手里拿过剃须刀,轻轻一划,就割破了他的喉管,看着鲜血嘶嘶地喷溅着,他微微一笑,“我就是不告诉你,我是怎么进来的,也不告诉你我到底是谁,你慢慢地猜……做个死不瞑目的糊涂鬼吧。”
“你……”排骨还想再说什么,但是他的颈部吱吱地冒着鲜血,实在是有心无力了,不过在失去意识之前,他脑子里还有一个念头——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总有人能发现,我是被谋杀的吧?国家的法律不是摆设。
他就没想,他卖摇头丸的时候,就视国家的法律如摆设,现在倒是想起法律来了——律人易,律己难,双重标准,这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玩得了的。
陈太忠搞掉这个刺头,又将剃须刀塞回他的手中——你就是刮胡子的时候,刮到喉咙了,死了活该,跟哥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之后他再回阴平,却是讶然得知,凶手所坐的那辆面包车已经被发现了,停在曲阳和青旺的交界处,车上的人都已经逃跑了。
这辆车是被人抛弃的,甚至在车后盖的地方,还有明显的枪击痕迹——也许,这才是车主人不得不抛弃它的原因。、不过,还是在车后盖的位置,警方发现了两点血滴,这意味着,也许车上的人被什么东西击伤了,这是一个不错的收获。
由于车上出现了枪击的痕迹,警察们再次来到医院,了解当天董毅一方是否还击了,这边当然是断然否认。
警察们其实也猜到了真相,不过猜测是做不得数的,尤其是受枪击的一方,连苦主都没有,他们也只能悻悻地警告:你小子最好不要让我们找到证据。
事实上,这个时候警方也听说了,盛小薇的碳素厂里,有凤凰的道上人物大聚会,也是为了这个躺在医院的家伙——马疯子、铁手和十七全到了。
不过既然没有强力人物关注,他们自是懒得多事,传话的人已经说了,这个聚会,是打着陈太忠的旗号进行的,陈某人甚至有可能在场。
这个会开了一个来小时就散了,各位大哥小弟的也没就此散去,而是通过手机现场指挥,要人打听那辆天涯面包车上四个人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