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此刻他是站在陈太忠的立场上的。
所以,他就打算给《南华时报》一个深刻的教训。
就在这时,马芬的母亲颤巍巍地说话了,“各位好汉……大哥,我家老头子,真的许了你们两万?”
众人的眼光齐齐看向席老幺,谁都知道,人是这位救起来的。
“那他是许了,”席老幺很坚决地点点头,“要是他没许,我就等他死了,捞尸体……也能挣钱。”
“幺哥,你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恶心呢?”被撕了警官证的警官眉头一皱。
“我就这么一说嘛,咱北崇人也做不出来这么丢人的事儿,”席老幺憨憨地一笑,“但是捞活人比捞尸体还危险啊,他必须许些钱,我才能救。”
要不说老实人骗人,那是最防不住的,他又长得憨厚,旁人听得就信了。
“那他让我娘儿俩筹措钱,是不是该有个信物?”马母迟疑着发问,心说你要是拿出纸条,我就得要求跟老头子通话,以做证实了——实在不行跟你回北崇去,当面说清楚,我就不信他真敢许两万,家里穷成这样,拿什么来还啊?
“信物……啊呀,忘了要了,”席老幺挠一挠头,“可是他真许了我。”
“算,咱们先回吧,”那做警察的堂弟一听,很无奈地叹口气,“为了帮你,我的警官证都被撕了……你说你做的这点事儿。”
“哦,那咱们回吧,”席老幺憨憨地点点头,转身就往外走。
他这反应,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那小太妹居然大声嘀咕一句,“这大哥有病吧?”
“你再多嘴,我抽你,”旁边有人冷哼一声——陈老大都要请吃饭的人,你敢这么说?
“回了回了,”那警官点点头,也跟着离开。
事实上,陈书记让他们来,就是一个目的,让他们捏造理由,教训那帮《南华时报》的无良记者,马芬母女并不重要。
那帮记者,能找到理由带回北崇最好,带不回去,也要留下下次寻衅的借口——所以这警官,并不是席老幺的堂弟,是分局里特机灵的一个小伙子。
眼下他们这么离开,回头依旧有理由找过来,反正不虐得南华时报欲仙欲死,这事儿就不算完——到时候可以说马老汉死活不写条子,照样能找事。
你媒体可以无耻,北崇老百姓就不能捏造事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