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也承认,“你这个消息,我也有点吃不透,你等我电话吧……对了,你那个水库,什么时候开始发电?”
“二月底三月初,”陈太忠笑着回答,“欢迎二伯莅临指导。”
“我能指导你个什么?”黄汉祥摇摇头,才待继续说话,门一响,外面又走进七八个人来。
陈太忠一看,发现有两三个人似曾相识,好像是曾经在自己别墅里打过牌的。
果不其然,黄汉祥站起身来,笑着招呼一声,几个人就在牌桌前坐下,准备打扑克了。
这就不能再待了,陈太忠站起身告辞,黄汉祥点点头表示听到了,待他离开之后,才有一个老人冲黄汉祥一笑,“老二,这小家伙……不懂得经营啊。”
“刺儿头一个,”黄总笑着摇摇头,跟他打牌的几个人,都是有相当能量的,小陈若是懂事的话,就应该留在这个场合,给大家端个茶倒个水之类的,这叫经营人脉——才是个小小的正处,总不会辱没了你。
但是年轻人有点闯劲,不那么蝇营狗苟,也不是坏事,黄汉祥并不是特别介意,“不过小家伙做事,还是挺厉害的,他那个县区,两年内要冲全国十强。”
“十强哪里是那么好冲的?”另一个老汉不以为然地回答,“你全力帮忙也够呛。”
“有想法总是好的,”黄汉祥白他一眼,“哪像你,只会说风凉话……”
陈太忠的京城之行,就此告一段落,第二天上午,四人打算坐飞机离开京城,有意思的是,农业部负责接待的那位,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来上门道歉。
这一男一女算是罗雅平母亲的学生,也是做学问的,此次前来,就是要帮忙引见一下,让那货道歉。
其实接待的这位,态度只是生硬,做事没有李良权那么绝,待听说李司长被人打了,他的心就揪了起来,而第二天警察调查的时候,又被黄汉祥骂走了。
这可就吓坏他了,心说我要是知道,那女娃娃搭得上黄家老二,哪里会有那个胆子去刁难?更别说接下来的处理,南宫毛毛也很强硬。
坏菜了,这位是真的头大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李司长到底是被谁打的,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一点都不想让人惦记上,于是他就积极地找关系疏通。
李司长的爱人也是个奇葩,咬定了就是北崇人干的,一定要部里施加压力?——她也有证据,说罗雅平托人打听过我家的情况。
部里的领导也被缠得受不了,就说咱先别猜真凶是谁,你告诉我,你老公大半夜出现在那个宾馆的门口,是干什么去了?
干什么去了,大家都知道,只不过是懒得计较而已,李司长的爱人也明白,这俩夫妻的关系其实一般,不过离婚也是不可能的,眼下老公挨打,她还是要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