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她提醒，徐伯安亦是豁然开朗。
随后左眼染上青色光晕，天地之间蓦然寂静下来。
青色瞳孔中，灵剑山的轮廓渐渐浮现。
雪层中嫩芽新放的生机，不知名野兽作响的心跳，还有泥土中那探头探脑的蛇虫。
万千生灵尽现眼前。
蓦地，几处自己也看不穿的迷蒙便浮现在眼前。
好像一张画上点的几团墨点，遮蔽了原本的样子。
徐伯安将这些位置都记下。
随后果然不错，和虞飞雪寻了几处之后，总算找到了目的地。
那是后山山腰的一面凸出山墙。
厚厚雪层之下，缠满了枯萎的杂草与藤蔓。
徐伯安用剑将其挑干净，一个碗口大小的窟窿便出现在眼前。
剑尖点了点，圈圈涟漪荡开。
坚硬如一面无形金属门。
“闪开。”
虞飞雪身边寒霜四起，雪落轻轻颤鸣。
些许寒冰跃然而上，化作细小碎冰剑刃，弥补上了雪落缺失的剑锋。
高空白蓝光芒转瞬即逝。
霎时间碎石崩落，阵阵苍茫古朴之意从窟窿处荡开，洗刷着那无尽落雪。
但也只是短短数息时间。
须臾，周围安静下来。
虞飞雪那涌动的长发与广袖亦是渐渐停歇。
“搞定了？”
徐伯安这才敢靠近。
“臭鼻子的阵法只是皮毛而已，破开自是轻松。”
虞飞雪脸庞微昂，尽是不屑之意。
“当年他也就是神演出了血龙尊者，方能压雪落一头，其本身实力了了而已。”
“他在你们之中排第几？”
“……第三。”
“那鱼欢呢？”
虞飞雪冷冷瞥了他一眼，些许冰霜亦是落在他肩头。
“你若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徐伯安看了看那破碎残缺的雪落，顿时意识到自己撞枪口上了。
当下赶紧岔过话题，顺着那已经扩大的洞口走了进去。
甬道略显狭窄，空气亦是有些浑浊，潮湿阴冷的墙壁多斧凿痕迹。
徐伯安握着长剑，借助虞飞雪身上那莹莹光亮往下走着。
她亦是表现出些许兴趣，四处打量着周围。
“臭鼻子平生素爱游历人间，搜集所谓的神演素材。”
“号称人间众态，万象寰宇，哪怕仙魔两界，也没有他不能神演的。”
“你看这墙上亦是他所记的些许心得，本以为只是吹牛，没想到还真有此想法。”
“怪不得后来被强行抹杀了，那些存在是他能染指的？”
她有些唏嘘感慨。
徐伯安凑近看了看墙壁，大多字迹已经销蚀，依稀可见些许古文字。
继续往下走，渐渐豁然起来。
尽头处是一个圆形高台，周围被流水环绕，上方则是点缀着些许紫色夜明珠。
两边过道上则是书架与几本落满灰的卷轴。
徐伯安刚想伸手拿起来看看时，虞飞雪突然飘到了高台之上，怔怔地看着什么。
“徐伯安。”
他随之跃上，看去。
高台中央是一团已经腐化的蒲团，上面静静摆放着一把铁青色的剑鞘。
“这是……万象剑的剑鞘？”
徐伯安猜测地问道。
虞飞雪却仿若照了迷般眼神怔然，缓缓飘荡而去。
“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