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耐心听欧泊讲完这一长串之后，才微微皱起眉头，发表了简短的评价：</p>
“就这？”</p>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苦仇大恨啊！</p>
总不会是因为学习了死灵与生命系，才逐渐黑化腐化，走上了报复社会的道路吧？</p>
这个专业真有这么邪门？</p>
“而且，仅凭鸟嘴医生这么一个双专业的三年级强者，加上一潭哭泣之泉，真的能够制造出让校方都束手无策的诡异瘟疫吗？”罗素又抛出了另一个疑点。</p>
欧泊同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p>
“这也是我解读了他的记忆后，疑惑的问题。在我看来，他依旧缺乏制造一场神秘学瘟疫的动机。</p>
“而且我还特意调出了当年的文字资料，我非常确信，当年哪怕鸟嘴医生真的萌生过一些黑暗的想法，在离校之前也回心转意了，并不打算将那些恐怖的想法加以实践。</p>
“我花了大量的时间，反复挖掘他的记忆碎片，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p>
“什么问题？”罗素连忙问。</p>
“他的记忆可能被人为篡改了！”欧泊教授说。</p>
记忆被篡改！</p>
这一猜想，让风铃惊呼出声。</p>
而罗素则想到了许多哲学问题，比如“一个人所有的记忆都变成另一个人后是否还是自己”？</p>
“鸟嘴医生的记忆和知识中存在一些不自然的痕迹。就好像有人删除过一部分记忆，调整了思维逻辑的前后顺序，放大了一些原本已经被抛下的执念，还增添了一些他本来不应该知晓，但是似乎莫名其妙就自己想到的神秘学前沿知识。”欧泊教授解释道。</p>
“神秘学前沿知识？”风铃觉得这个名词每一段自己都听得懂，但组合在一起自己就听不懂了。</p>
罗素淡淡地解释道：</p>
“神秘学也要与时俱进嘛。</p>
“既然有化学前沿、物理学前沿、当然也有神秘学前沿。</p>
“几乎所有学院老师、高等院的学生，以及初等院一些擅长学术研究的二年级学生，都会在神秘学期刊上发表自己的研究成果。最近学界的研究热点是，超感官知觉、灵气疗法、潜意识和梦境、数字学与数码、外星人与UFO。</p>
“我之前下载《灵性导师和教派》、《黑暗艺术和巫术》、《幽灵学》等期刊的时候，你都没有看到吗？”</p>
风铃大为震惊：</p>
“什么？原来那些是期刊吗？还以为是什么三流杂志！我生前应该还没有这些东西。”</p>
耐心等待罗素和自己的契约鬼魂扯皮完毕，欧泊终于能将话题转移回来：</p>
“正是利用了神秘学界的诸多前沿研究成果，鸟嘴医生才成功制造出了神秘学瘟疫。</p>
“而从现在看来，其中一部分知识，肯定是那个修改了记忆的幕后操纵者人为灌输的，甚至那位幕后操纵者可能在疾病制造过程中提供了暗中的帮助，只是鸟嘴医生自己都未曾察觉。”</p>
果然有一位幕后操纵者呀！罗素轻轻颔首，察觉到问题愈发严重。</p>
“教授，您移送俘虏的时候，将鸟嘴医生记忆和人格可能被修改的事情，告知了国际超自然刑警吗？”罗素问。</p>
欧泊教授点点头：“当然。至于该怎么判，这我就不知道了。”</p>
罗素觉得“记忆被修改的人犯罪”这个话题发散开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转而问道：</p>
“这个幕后黑手可能会是谁？鸟嘴医生的记忆中有线索吗？”</p>
欧泊时常带着笑意的面容，现在也凝重如冰：</p>
“是的，我已经知道幕后黑手的身份了。”</p>
“是谁？”罗素忙问。</p>
“学院历史上除了校长先生之外，另一位五年级学生，荆棘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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