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线隐去,秦宁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一身厚重的角质变为了贴身的轻甲,除了眼睛外全身都被护在其中,上面游走着丝丝的黑雾。
秦宁看了看道:“多谢各位相助,有多了一层保命的手段,这上面的纹路很奇特啊,是做什么用的?”
老妇人看了寒衣一眼,笑着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寒衣山前挽着秦宁的手臂柔声道:“这是我弄的,好看吗?”
秦宁收去轻甲笑着赞叹道:“很好看,我很喜欢。”
仲觚一直都没出声,这会才问道:“你现在的实力如何,要不要试试看能接我一拳?”
寒衣不悦道:“三叔,你又胡闹了,你的实力大家都是清楚的,你是想打死他吗?”
仲觚没有再说,笑着看向秦宁。
秦宁招出轻甲道:“三叔手下留情,五成力道我看看是否可以阻挡?”
大家见状连忙躲得老远,最后索性都上了天台。
仲觚和秦宁面对而立,仲觚是有腾空的能力的,秦宁羡慕的说道:“三叔,这个你能教我怎么飞起来吗?”
仲觚一愣:“你不会御空,那你现在这么可能站在我面前的?”
秦宁摸摸鼻子道:“我还得靠寒衣才能不掉下去,说起来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仲觚看向秦宁的脚下,发现确实如他所说,大笑道:“御空实力够了自然就会,我想你也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了。”
秦宁点头后退几步,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仲觚眉毛一样,身形失去了踪迹,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秦宁的面前,直接一拳打在了秦宁仓促架起的双臂上。
秦宁就像一颗炮弹隐没在了夜色中,不知道被打飞了多远。
“三叔!都说了五成力了,你怎么还下手这么重啊?”寒衣有些不高兴了。
仲觚和老妇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我可没用五成力。”
仲觚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用了八成。”
“你!”
寒衣真的翻脸了,脸上都有了森森的寒意。
“老的小的都没个正行,”老妇人摇头道:“那一拳我觉得倒是留手了,不然怎么能探到他的底呢,毕竟遇到强敌谁也不会跟你客气,心里有数才稳妥些。”
寒衣的脸色稍稍缓和,但也赌气别过头去不理仲觚了。
弦儿众姐妹也觉得有些过了,要是真出什么意外的话,这可就坏事了,都急忙释放感知,想看看秦宁是死是活。
叶芊看向远处,嘴角上扬:“放心吧!他的轻甲都没有碎,最多就是吐两口血的事,嫂子你要是心疼,待会给他不不就是了。”
寒衣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心切,居然和三叔发火,有些后悔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弦儿见状道:“与其当姐夫还不如争取一下,我也要当个城主夫人,你们别和我抢啊。”
几道靓丽的身影打闹着远去。
寒衣看向仲觚道:“三叔,刚才是我心急了,我......”
仲觚抬手打断:“你虽是小辈,但身份不同,不用多说什么,可我帮了你这么多你居然凶我,我不理你了!”
说着也学着寒衣的样子别过了头去。
“......”寒衣一阵头大,有些哭笑不得。
老妇人也乐的看戏,笑呵呵的站在一旁不吭声。
几道身影靠近将众人的目光汇聚过去,只见秦宁狼狈的奔跑着冲向寒衣,还喊着什么。
寒衣想也不想闪身就迎了过去,将秦宁带向了半空,而紧随其后的弦儿几人都扑了个空。
“你怎么样了?”寒衣关切的问道。
秦宁默默胸口,“感觉差点就要喷两口血出来,我硬是给压下去了,就是手有些发麻,还好还好。”
“三叔。”寒衣喊道。
仲觚背着身没有反应。
“怎么了?你们刚才还好好的,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秦宁诧异道。
老妇人呵呵笑道:“心上人被打了,她生气了呗,不过这老小子也是个倔脾气,我看你们现在怎么办?”
秦宁心头暖暖的,搂着寒衣道:“三叔有什么喜好没?”
寒衣眼珠转了转低声道:“他爱酒。”
秦宁点点头道:“三叔,忙了一夜我们吃点东西喝几杯怎么样?”
仲觚不为所动。
“老大,你要把存了多年的陈酿拿出来吗?不是说要要再放放吗,我看不如将城隍先前的酒拿出来凑合下?”廖苏大声喊道。
秦宁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而后很为难的说道:“行吧,不过酒不多,你们都少喝点吧。”
仲觚耳朵竖起,这会已经在咽口水了,不等寒衣说话,就乐呵呵的和没事人一样随着众人去了别墅。
饭菜是有寒衣、廖苏和弦儿几人一起做得,很丰盛,但也比不上美酒的诱惑。
仲觚将那壶酒独占了,谁都没喝到一点。
正吃的开心,江林冷不丁来了句:“朱启死没死啊?”
大家都是一愣,这时才想起来朱启还被掉在阳台的栏杆上呢。
秦宁摆摆手道:“吃完再说,不要在意他,一时半会还是挺得过去的,来来来,喝酒!”
外面下起了小雨,渐渐的地面上都有了积水,凉风吹过,朱启牙齿咬得咯咯响,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