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想问我的名字为什么不像女孩的名字是吗?”
螭渊眨着大眼睛有些无辜的说道:“那是我自己随便取的,至于之前的名字我早就忘记了,即便是记得那也不是我了,我只是个彻头彻尾的异类,好在我死了,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寒衣坐下来拍拍身旁道:“来坐着说吧。”
螭渊没有迟疑的走到了近前,她看着寒衣道:“知道我身份的人都死了,我亲手解决的,你还想知道吗?”
寒衣点点头。
将身体的气息骤然提升到极致,螭渊浑身迸发出的气流将她的头发吹得根根倒竖,小小的衣服鼓胀间都有些要破碎的征兆,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看着寒衣。
寒衣再次点头。
“看来我不是你的对手。”螭渊收敛气息乖乖坐在寒衣身旁说道:“今天可能要栽了,你也要杀我吗?”
面对如此的疑问寒衣也是一愣,随即问道:“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
见寒衣脸上的神色坦然,螭渊叹了口气道:“我的一生都在被人唾弃,活着的时候是,现在依然是。”
她看向高空,愣了许久才接着说道:“我原本也是能过的很幸福的,但那个不为人父的家伙,就因为我是个女孩而迁怒我母亲,就这么熬到了我八岁的时候,母亲终究没能抗下去。
“而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似乎有些本事,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孩童的尸体,是男孩哦!呵呵~”
螭渊笑的有些凄苦,但更多的是失望。
“他将我的头砍下来,放在了那个无头男孩的尸体上,只是简单的进行了缝合就将我丢进了他一直痴迷的密室中,靠着他那拙劣的本事和无尽的药物,我苟延残喘的活了一年,才得以解脱,被像一只死狗一般的抛尸荒野。
“或许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了吧!我硬是用这样的形式又一次的站了起来,但却从被一个人唾弃,变成了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存在。”
说着她解开衣领的扣子,那里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将整个脖颈环绕,上面大小不一的针脚胡乱的将伤口勉强缝合,不时还有淡淡的血迹渗出。
“我将那家伙活生生的给吃了,吃的一点都不剩,看着他那绝望的哭喊和求饶,我真的好解气,但我的母亲回不来了,所以他必须死!”
轻轻的抹去了眼角的泪珠,螭渊转头看向寒衣道:“现在我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仇已经报了,但这么久远的时日我也是到了极限,或许真的该离去了,我有些厌倦了。”
寒衣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但还是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她轻声道:“或许这也是你的际遇吧!一天之内两个异类都齐了,还真是好运,待会儿那不化骨剩下的骨头拿来给你吧,怎么样?”
螭渊呆呆的看着寒衣问道:“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
伏葵这边已经吸收过了大半,但见寒衣去了很久都没有音信,江林抬手示意自己先去看看。
但还未等他出发,就见寒衣从黑暗中缓步走来,几人刚松了口气,就看到了寒衣身后的螭渊,都是一愣。
螭渊也是慌忙的藏到了寒衣的身后,只露出个脑袋来看着几人。
无天感到一阵晕眩,这都是什么啊?就这么会儿功夫,可真算是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