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长官。”一个士兵将两盘菜从车下递了上来,龚云和翟福清各自接过一盘放在案几上。
“来尝尝我们这些下等人经常吃的菜。”翟福清用调侃的语调相让。
“翟指挥,你要是算下等人那我现在也只能算个个体户了,你这好歹还有个队伍呢,我如今可还跑单帮呢。”龚云笑道。
“如今这年头就是冒多大风险就能享多大福的年代,你们这种人可是整座希望岛都羡慕的上层人士。虽然危险了点,但谁不想趁着还年轻出来看看这外面的世界呀?”
“在希望岛很多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这外面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就说我吧?曾经也很努力想当一名猎杀者,可惜付出了很多到头来还是没那个资格,只是混了这么个指挥官,这一天天一年年的在这条路上周而复始,每个地方有几只蚂蚁都快印在脑子里了。”
“在这希望岛基地,真正能自由出入的,说到底也就只有你们这些人了。”翟福清叹息道。
“能力是上天赋予每个人不同的责任,就拿我来说,让我干你这工作我也玩不转是吧?”龚云宽慰道。
他十分清楚,在这时代能够自由驰骋天地间是每个人的梦想,然而残酷的现实将人类局限在了一个个弹丸之地,人类就宛若被神抛弃了一样,希望岛与其说是人类最后的希望,倒不如说是人类自己给自己打造的一个牢笼更合适。
“来吧,下午还有工作呢。”翟福清端起酒杯,“把这点喝完拉倒。”
“来。”龚云也端起酒杯。
就在这时候,龚云刚刚将酒杯放在嘴边,仰头喝下那杯子里仅剩不多的一点红色液体的瞬间。
一道金色的影子突然蹿进了装甲车的车厢,一把抓住同样正在仰头喝酒的翟福清将他拉了下去,在龚云的视线中一对圆溜溜的眼睛还对他扫视了一眼。
“呃!”龚云只听将翟福清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就在装甲车里消失了。
“金毛猴子!”龚云猛的一抖手丢掉酒杯,精巧的玻璃杯摔在一侧的仪器上啪的一声碎裂开来,紧跟着就是一声金属摩擦声。
金属摩擦声是龚云将战刀抽出刀鞘的声音,随后紧跟着跳下了装甲车。
在营地外围方向,一只一人高的金色皮毛的猴子正前肢抓着翟福清的上衣,一张嘴正咬在他的脖子上向着远处拖。
翟福清的脖子上一股股鲜红的血正在涌出来,显然是被咬断了大动脉,一双眼睛还在朝着装甲车望。
在自己眼皮子地下把人抢走了,看这意思即便是抢回来也来不及救了。龚云顿时目次欲裂,这对一名武士来说就是奇耻大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他岂不是成了整座希望岛的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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