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杨铁生的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神色，似乎有一种暴烈在他心底燃烧。
“不是说野牦牛一般看到人都会主动绕开吗？他们虽然实力强大，但不会主动攻击人类啊。”
杜燕开口询问。
“那指的是牛群，这明显是一头孤牛啊。”周子衿开口，眼睛却没有看向杜燕，也没有看向黑牦牛，而是盯着杨铁生宽阔的背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发现老牛竟然在颤抖。
“孤牛会主动攻击他面前的各种生物，直到将其撞得粉碎。”
杨铁生接着周子衿的话进行解释说明，但仿佛不是在对众人说，而是在自然自语。
“你们看这头牛的牛角，虽然坚硬无比，但仍然能看到一些划痕，很明显是经常使用的，绝对是个好战的家伙。”
“我们……已经被他盯上了。”
话音刚落，杨铁生的攻击指令已经发出。
与周子衿的沉默指挥不同，杨铁生非常喜欢把指令大声喊出来，哪怕他其实已经掌握了通过契约静默指挥的能力。尤其是在面对野生灵兽的时候，杨铁生更是毫无顾忌。
“小青，这家伙是我们的了！”
“硬化皮肤！猛撞！”
在周子衿等人还没准备好为其掠阵的时候，杨铁生的蛮牛已经发起了冲锋。
哞！
踏踏踏踏！
牛蹄践踏，带起一阵阵沙尘，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前方的黑色巨兽冲去。
周子衿总觉得今天的杨铁生有些太过冲动了。
不过，黑牦牛的种族等级虽然很高，但眼前这头还没成长到极限，实力还只有安全级极限。
应该是蛮牛不错的对手。
大概……吧，周子衿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又不知道是为什么。
黑牦牛显然没想到眼前的这头蛮牛会首先发起攻击，以往都是他先用牛角把对方顶飞。
因此，当蛮牛冲到他面前只有几步的时候，他才刚刚起步，来不及加速就和蛮牛来了一个对撞。
砰！
哼哼！
这一个猛撞让黑牦牛向后踉跄退了几步，险些没站稳身子。
但是，黑牦牛只是甩了甩头就又站定，对着撞击后奔跑而过的蛮牛愤怒的咆哮。
显然，黑牦牛并没有受什么伤，但他确实被激怒了。
倒是蛮牛，如果仔细看的话，能看到他青黑色的皮肤上有一道白色的划痕，那是撞击时黑牦牛的牛角在硬化后皮肤上划出的。
“老牛还真是刚啊，竟然直接撞正面，也不避开那两根夸张的牛角。”一旁观战的周子衿有些感叹。
“他就是这个性格，小时候打群架，认准了最厉害的一个就死打不松手，也不打别人。你们没见过他疯起来的时候……”
王剑的话只说了半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收住了嘴。
现在，山坡之上，蛮牛与野牦牛已经换了位置。
原本在下方的蛮牛已经跑到了上方，占据场地优势。而黑牦牛则转过身面对刚才胆敢攻击他的家伙，完全没有搭理周子衿四人的意思。
这个凶猛好战的家伙，他们完全不用掠阵啊，不像藏火狐，要时刻防备方脸狐狸狡猾逃跑。
这一次，两头巨兽几乎是同时发起了进攻。
蛮牛有了地利，黑牦牛则有了准备。
看得出两头牛都没打算避让。那么，这一次的结果又会如何呢？